清世宗著于雍正十一年(1733),八卷,批判明末临济宗禅僧弘忍的《五宗救》并借此表达自己对禅宗的见解和主张。
明末,临济宗僧密云圆悟(1566-1642)以天童寺为传法中心,传播临济禅法,强调禅宗的传统主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常以棒喝接引学人,反对用文字明确表明禅宗五家(临济、云门、沩仰、法眼、曹洞五宗)的宗旨。弟子汉月法藏(1573-1635)对当时禅宗抹杀五家宗旨,甚至盛行〞密授〞禅法的做法表示不满,著《五宗原》介绍五家宗旨,认为圆相(O)为千佛万佛之祖,五家宗旨各体现它的一面,在五家之中唯有临济宗为正宗。对此,圆悟表示反对,在崇祯七年(1634)写《辟妄七书》,在法藏死后的翌年又写《辟妄三录》批判《五宗原》的观点。法藏的弟子潭吉弘忍(1599-1638)为此撰《五宗救》为其师申辩,并且把《辟妄》诸书作为〞伪书〞进行批驳。尽管如此,法藏与其弟子的观点在当时和清初已经产生较大的影响,他们的法系在清初南方遗民中有不少的信奉者。
雍正崇信禅宗,在翻阅圆悟的禅宗语录过程中发现他批评法藏的《辟妄》诸书,认为法藏〞无知妄说〞,〞诳世惑人〞。雍正在《拣魔辨异录》借批判弘忍的《五宗救》来对法藏师徒的观点进行彻底的清算。卷首有雍正的《上谕》,此后是摘引弘忍的《五宗救》的文字进行批驳。对法藏称〞魔藏〞,称弘忍为〞魔忍〞,凡引《五宗救》皆称〞魔忍曰〞。
全书主要观点是:一、认为法藏师徒以一圆相作为千佛万之祖,并且提出各种〞细宗密旨〞的禅法,又明确分辨五宗的宗旨和宗风,是完全违背祖宗的〞以指悟自心为本〞和〞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基本宗旨的,是〞全迷自性〞,〞知解穿凿,失却自心〞,〞无知妄说〞;二、攻击法藏、弘忍的法系(称〞魔子魔孙〞)〞不坐香,不结制,甚至饮酒食肉,毁戒破律,唯以吟诗作文媚悦士大夫,同于娼优伎俩〞,说若不剪除,将危害佛教;三、说法藏、弘忍〞父子〞公然反对圆悟师长是〞倒戈乃祖乃父,为宗徒中败类〞,是〞空王(按,当指佛教所说的最遥远古代的威音王佛)之乱臣,密云之贼子〞,是世法和出世法都不能容忍者;四、在《上谕》中明确下令把《拣魔辨异录》收入大藏经流行天下,并命各地政府对法藏、弘忍法系的僧人严加调查取缔,〞尽削去支派,永不许复入祖庭〞,〞谕到之日,天下祖庭系法藏子孙开堂者,即撤钟板,不许说法,地方官即择天童下别支承接方丈〞。自称此举是〞护正法,以简魔辨异为本,亦朕报恩之所当为者。用兹以示天下后世〞。雍正皇帝这样做实际是有加强思想统治,防范臣下利用宗教图谋不轨的政治目的。
此书及刻板长期收藏在宫内,实际没有收入乾隆时期完成的《龙藏》。直到本世纪初才有人从北京书市寻购到二部,将其中一部通过杨仁山送给日本友人,后被收入由京都藏经书院编印的《续藏经》之中;中国上海在 1915 年刊有石印本。
清世宗著于雍正十一年(1733),八卷,批判明末臨濟宗禪僧弘忍的《五宗救》並借此表達自己對禪宗的見解和主張。
明末,臨濟宗僧密雲圓悟(1566-1642)以天童寺爲傳法中心,傳播臨濟禪法,強調禪宗的傳統主張〞直指人心,見性成佛〞,常以棒喝接引學人,反對用文字明確表明禪宗五家(臨濟、雲門、潙仰、法眼、曹洞五宗)的宗旨。弟子漢月法藏(1573-1635)對當時禪宗抹殺五家宗旨,甚至盛行〞密授〞禪法的做法表示不滿,著《五宗原》介紹五家宗旨,認爲圓相(O)爲千佛萬佛之祖,五家宗旨各體現它的一面,在五家之中唯有臨濟宗爲正宗。對此,圓悟表示反對,在崇禎七年(1634)寫《辟妄七書》,在法藏死後的翌年又寫《辟妄三錄》批判《五宗原》的觀點。法藏的弟子潭吉弘忍(1599-1638)爲此撰《五宗救》爲其師申辯,並且把《辟妄》諸書作爲〞僞書〞進行批駁。儘管如此,法藏與其弟子的觀點在當時和清初已經産生較大的影響,他們的法系在清初南方遺民中有不少的信奉者。
雍正崇信禪宗,在翻閱圓悟的禪宗語錄過程中發現他批評法藏的《辟妄》諸書,認爲法藏〞無知妄說〞,〞誑世惑人〞。雍正在《揀魔辨異錄》借批判弘忍的《五宗救》來對法藏師徒的觀點進行徹底的清算。卷首有雍正的《上諭》,此後是摘引弘忍的《五宗救》的文字進行批駁。對法藏稱〞魔藏〞,稱弘忍爲〞魔忍〞,凡引《五宗救》皆稱〞魔忍曰〞。
全書主要觀點是:一、認爲法藏師徒以一圓相作爲千佛萬之祖,並且提出各種〞細宗密旨〞的禪法,又明確分辨五宗的宗旨和宗風,是完全違背祖宗的〞以指悟自心爲本〞和〞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的基本宗旨的,是〞全迷自性〞,〞知解穿鑿,失卻自心〞,〞無知妄說〞;二、攻擊法藏、弘忍的法系(稱〞魔子魔孫〞)〞不坐香,不結制,甚至飲酒食肉,毀戒破律,唯以吟詩作文媚悅士大夫,同于娼優伎倆〞,說若不剪除,將危害佛教;三、說法藏、弘忍〞父子〞公然反對圓悟師長是〞倒戈乃祖乃父,爲宗徒中敗類〞,是〞空王(按,當指佛教所說的最遙遠古代的威音王佛)之亂臣,密雲之賊子〞,是世法和出世法都不能容忍者;四、在《上諭》中明確下令把《揀魔辨異錄》收入大藏經流行天下,並命各地政府對法藏、弘忍法系的僧人嚴加調查取締,〞盡削去支派,永不許複入祖庭〞,〞諭到之日,天下祖庭系法藏子孫開堂者,即撤鍾板,不許說法,地方官即擇天童下別支承接方丈〞。自稱此舉是〞護正法,以簡魔辨異爲本,亦朕報恩之所當爲者。用茲以示天下後世〞。雍正皇帝這樣做實際是有加強思想統治,防範臣下利用宗教圖謀不軌的政治目的。
此書及刻板長期收藏在宮內,實際沒有收入乾隆時期完成的《龍藏》。直到本世紀初才有人從北京書市尋購到二部,將其中一部通過楊仁山送給日本友人,後被收入由京都藏經書院編印的《續藏經》之中;中國上海在 1915 年刊有石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