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 以心中眼,觀心外相,從何而有,從何而喪,觀之又觀,則辨真妄。
覺 惟真常在,為妄所蒙,真妄茍辨,覺生其中,不離妄有,而得真空。
定 真若不滅,妄即不起,六根之源,湛如止水,是為禪定,乃脫生死。
慧 慧之以定,安猶有繫,濟之以慧,慧則無滯,如珠在盤,盤定珠慧。
明 安慧相合,合而後明,照彼萬物,物無遁形,如大圓鏡,有應無情。
通 慧至乃明,明則不昧,明至乃通,通則無礙,無礙者何,變化自在。
濟 通力不常,應變而變,變相非有,隨求而見,是大慈悲,以一濟萬。
捨 眾苦既濟,大悲亦捨,苦既非真,悲亦是假,是故眾生,實無度者。
(白居易八漸)
寫佛教革新論是命令,當然作為關於這個問題的執筆者,我本身未必是適任者,因為還有其他很多出色的作者,我是十分清楚的。儘管如此,但是我還是膽敢然承諾執筆。其理由如下:現在的世局急速推移,對於這樣的推移,教界是毫無準備,是否也太過於沒有對策呢?當然對我而言,在談到各種對策,大體上也不能無視於事實。但是,令人驚訝的推移也應該有相應的對策,這是否已建立了呢?不然的話,暫從另一方面來說,徵之日本佛教的歷史,對社會轉型沒有準備,沒有對策的各宗派,毫無例外也中會成為落伍者。作為日本佛教史學家,
由於熟知日本佛教經驗之故,在觀察教界現狀時,也不能以保持沉默為美德,我不揣淺陋,斗膽亂敲警鐘,以告教界的識者諸賢。說來我的意見,或許是片斷的,局部的,且有稍微的毀謗也是難免,這一點預請諸位寬恕。
日本在上世紀或中世紀,擁有最高的文化及資產者是寺院,譬如就農村來看,農民耕作的土地,都屬於寺院。另外,他們提昇教養,滿足於趣味的學問,文學,美術,音樂,舞蹈等一切,也都存在寺院。像醫學
也是寺院的東西。於是當時的民眾,不單在宗教方面,經濟面,文化面都一時一課離不開寺院。而到了近世紀又如何呢?這些資產大部分被削減了,文化上也逐漸從寺院脫離,唯依據檀家制度的法制化,只有宗教面依然有其獨占性,但是這也造成明治維新神佛分離的契機,檀家制度成為非法制化的東西。於是七十年來,民眾對寺院的關心一路下來逐漸淡薄,若是就這樣放任不理,不久寺院或許終將為全民所忘記。
這種時勢的推移,佛教界是否太過於遲鈍呢?寺院與民眾結合的東西,譬如說宗教禮儀是否要加以檢討?或宗教的教說是否要適應新時代?具體的實例列舉一二。現代的知識分子需要的世毫不扭曲的親鸞,道元,日蓮等諸賢的傳記。滿足這種要求的一本傳記,佛教界是否能送給他們?另外教育家熱心探討道元禪師的教育精神,但是佛教宗旨是否能給予他們適切的指導呢?責備知識份子沒有信仰是愚笨的,
嘲笑教育家的宗教知識缺乏莫此為甚。吾人在責備之前,嘲笑之前,首先要自我反省,務必精進努力,吾人從今天起,必須認真度考慮使寺院機構新時代化,以及佛教精神現代化。
至少,要思考有關社會變動的佛教。迄中世紀,佛教已在新時代的開展中萌芽了,譬如像在奈良時代,古京都六宗持續衰微,另一方面天台,真言宗建立了基礎工事,另外在平安時代末年,天台,真言宗衰微,而另一方面淨土各宗的雛形已完成。近世紀以降,有關佛教在適應時代上顯得很拙劣,也就是織田,豐臣,德川等近世紀初的統一者,剝奪了寺院所擁有的政治權力,還削弱了其經濟立,如果當時沒有被賦予檀家制度,或許不知道有多少的宗派會破滅,這也是沒辦法的。直到明治維新的神佛分離,廢棄檀家制度,其影響之深遠,
也許無需再提及了。像這樣的佛教,在愈接近現代,新時代的萌芽,以及適應新時代的能力愈是惡劣化。
現在佛教是否在新時代中萌芽了呢?對現狀感到悲哀的人也不得不否認,但是還有一絲希望,這就是對佛教前途感到憂慮的青年們。佛教各大宗須注意這種青年的新傾向,學校對青年作為真正新時代第一線的傳道者,務必給予充分的訓練。還有佛教界的指導者們,給予有關青年適切的指導,也必須給與新鮮的企劃,打鐵須趁熱,失去了這個好時機,不知何年何月青年才能求得佛教的革新。
青年是敏感也是純情的,最近在他們之間,像上述佛教新時代的時機高漲,有這樣的傾向,不過無論在任何時代青年都不是有魄力的,從中年的諸前輩到今日的年青人都不行。
現在吾人同輩分的諸君有人在寫青年論,也曾與諸前輩一樣,大呼青年沒有魄力,但是,這個青年論招惹了災禍,即使是吾人在年輕時也沒有魄力。現在二十多歲的各位青年,真正憂心佛教界前途的人,我不曾見過,明治以後,寺院,佛教未與民眾緊密結合,不僅如此,日復一日漸被民眾所遺忘。青年們以他們燃燒起來的熱情,很好地成就了佛教的新時代化,或許可以將民眾的心緊緊地與寺院聯繫起來。我們不能以他們的言行不成熟而傲慢地加以嘲笑,我想應該積極地支持他們。背負佛教重責大任是他們青年,不能讓他們失望,有挫折感,一定要給他們希望,給他們鼓舞。
青年是唯一的光明,青年作為新時代有能力的傳道者,
能給予教育的是大學。因此,希望佛教正常發展的人,至少應該關心大學,在深刻理解的立場上,給予嚴正的批判。現在佛教各宗派的大學,大體上是否可以看到新時代重建的成就?但是若仔細檢驗的話,即使有新時代性,也很難說有順應新時代的體系,譬如就教授的課目來說,學 性的東西與文科大學的東西混雜在一起,而所謂學 又擁有怎樣的歷史性使命呢?在此誕生的時代中,檀家制度依照國家權力被保證著,從而在青年僧侶的教育,是充分遠離實用的教養,其中古典佛教學為主的講授,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但是,有關世俗到達不了的理想性,是招來廢佛毀禪的一個原因,今天應該有清楚的認識。另外,文科大學型態的佛教學識怎樣的東西,就像被稱為印度哲學科那麼清楚,本來就具有濃厚哲學性傾向。但是,就如同文科大學的各學科一樣,明治,大正,昭和時代以降,其佛教學最終還是脫離了現實,
因此,雖然是高尚的,但是卻無法期待其教說有十足的氣魄來指導佛教界。然而現在佛教各大學的教授科目,是有指導性的兩個潮流,在有關消極性科目的體系中,是否應是不足夠呢?站在教界的第一線,作為新時代的傳道者,養成縱橫無盡活動般的人物作為眼目,是否無法再妄排教授科目呢?
有關這一點的軍隊教育,應該可以充分提供給各佛教大學參考。其中對於在第一線得以縱橫無盡活躍所養成青年士官這樣的眼目,所有科目是沒有一分一厘空隙的體系,然而對應時勢的推移而常有增添新的科目,總之,雖然會耽心在接觸具體問題有許多障礙,但是,至少像俱舍論、唯識論、八宗綱要、這樣的科目,在佛教概論中,發展性的是否不應該取消呢?因此,節約有關古典性的佛教學的時間,
誕生在第一線傳道者周圍的佛教,譬如對淨土宗,真宗,日蓮宗,禪宗的正確知識,另外還有某些宗教,譬如對神道教派,基督教,類宗教,民間信仰,迷信等有正確的分析與批判,更進一步對瞬息萬變的政治,經濟,思想,文化的各種現狀有透徹的展望,今天是否至少有必要作積極性的參與呢?
再作一點畫蛇添足,在室町時代曾有作為青年僧侶養成機關的足利學校與談議所,而足利學校就獨立支撐了被稱為黑暗時代的室町末年文化,現在雖是小學生,也沒有不知道其在文化史上的光輝功勳。可是談議所是什麼?其在文化史上卻沒有扮演什麼角色,所以佛教學者都忽略其存在。其有關的區別究竟是如何產生的呢?不是其數量的多寡,不是質的良否,也不是有無努力,譬如是否順應時代的教育?是否有脫離時代的古典性教育?
吾人的大學是否有這兩種型態可供選擇?我想今天至少是沒有彼此議論的餘地。
政治曾是追隨時代的東西,是需要妥協與調配,因此,政治家的條件是要有清濁併吞,融通無礙的性格。但是,有關政治,政治家的範疇,今天已成過去。具體而言,這是滿洲事變以前的範疇。在現代,政治是先於時代的東西,是居於指導者。因此,作為政治家的條件,要有洞察時代推移的見識與立即實踐的熱情。但是,要明察現代複雜的推移,並非一二人就可以辦到。於是,國家的各機關,當然,民間的公司,各團體全部設置企劃機構,智能總動員,努力於對策無誤。關於新政治家,新政治理論的出現,佛教要如何學習呢?若只是順應時代的推移,就會限制了明日的繁榮,教界今天缺少敏感是不行的,佛教界也必須有新政治理論,新政治家出現。
由於已超過了預定的張數,我想快一點下結論。畢竟,以作為富於新時代的傳道者的熱情與才幹青年們的中心,其熱情的凝聚,佛教擁有順應國家社會目見識目標方向見識與決斷力的政治家出現,加上有順應新時代新鮮的設計圖,企劃立案的學者出現,彼此作緊密的結合,有了關於人性的構成,佛教革新或許可以期待。(中外日報)
年々吉野尋春去 一見花開便解頤
我自戀花花莫笑 不妨名字署櫻痴
英雄本色大和魂 霑渥東皇雨露恩
熱血美人稱武士 丹心不愧群芳尊
髣髴梅林與杏林 枝枝葉葉未成陰
醉來芳野提邊過 錯認桃源載酒尋
一溪春水漲新痕 萬樹櫻花吉野村
漫道武陵乾淨土 芳山境不讓桃源
藏王高岡巋然存 萬壑香雲十里村
輦路模糊秋草長 徘迴陵下吊延元
迴黃轉綠錦成紋 節迓重三春九分
不減芳山花似海 峰腰谷底漲櫻雲
牟尼春色蔟香雲 谷口峰頭映夕熏
專寵有人開口笑 麥英雖好卻輸君
「櫻桃一名麥英」
寄祝 孚威將軍吳玉帥出廬
潛修學術老儒生 循分新書道德明
嚴肅治軍三不願 坦懷讓政百無爭
津門自具衡門意 出世寧忘入世情
冀望邦交歸正軌 挺身救國主昭平
征俄一役長參謀 佐幕山公擘畫周
緩帶輕裘羊叔度 綸巾羽扇武鄉侯
恩威並濟行王道 智勇雙全壯常猷
奕奕如生銅鑄像 軒昂跨勒紫華留
奉命興師膽氣豪 胸藏星斗貫龍韜
陳平妙策攻能宇 諸葛奇謀逸待勞
返日揮戈扶社稷 狂瀾倒挽柱江濤
滿蒙原是藤公定 麟閣功勳熟比高
平俄奏凱淡江淀 末席趨陪記洗麋
交趾功高銅柱舊 硯山德美石碑新
相祠祭賽神靈赫 帥府園游道貌親
尚憶板橋驩讌且 老成今己失多人
祇道參苓能卻病那堪祈禱不除魔淑人
為應蓮臺詔辜負蝶莊靜養
德積汝躬上帝臨堅持勿二勿三心琴調
堪嘆絃中斷無復同居處士林
當年鴻案喜相莊和樂門庭春向陽最是
心田均好善人間疾苦視如傷
四德無虧固本根一朝永袂黯銷魂豈惟
膝下劬勞念行路聞之聲淚吞
問年不過五三秋竟伴妹仙閭苑遊道士
鴻都窮法術音容碧落渺難求
開遍櫻花不解愁痴情惆悵寫心憂理財
縱許稱多算中饋憑誰借箸籌
蔡淡聰明道韞才吟情寫意兩心開而今
付與莊周夢博得盆歌一段哀
福壽同偕靳比生他生莫漫卜枯榮劇憐
內助無人後淡泊渾媳利與名
一別芳顏已隔年誰追杖履去參禪難堪
清夜悲孤寂獨對長空月正圓
在第七十四期議會提出的宗教團體法案,全文共有三十七條,其大致可以區分為:第一∼二條總則;第三∼五條宗派法;第六∼十二條寺院法;第十二∼十三條關於登記,合併,解散事項;第十五與二十八條為民法準用規定;第十八與第十九條監督權之行使規定;第二十一∼二十二條為宗團保護法;第十六∼十七條,第二十三∼二十七條為宗團警察法;最後第二十條為訴願訴訟法。
另外,第二十九∼三十七條之附則是所謂的經過法(解釋新舊二法之時效,範圍經過法規)。現在雖試以宗派及寺院為中心來作概略的解說,
但是,新法案應該是發布勒令及命令之施行細則,由於其內容尚未發佈。可以預見解說無法十分周全。
在我國會議史上,宗教立法的問題,在其漫長的歷史中,還有其重要性,是有其他任何法案所無法比擬的特質。
回顧明治三十二年第一次宗教法案,其下是昭和二年的第二次宗教法案,接著是同昭和四年的宗教團體法案在各貴族院提上議程,經過二,三次的否決,審議尚未終了。
正當昭和十四年二月十八日上午十時十四分,根據松平議長的宣佈,宗教團體法案在貴族院本次會議召開。委員長柳原義光伯進行有關宗教法案委員會的議事報告,山岡萬之助博士表示贊成,進入表決,全場一致通過讓委員長進行報告。於是過去四十一年間,議會史上最大懸案的宗教法案問題獲得進一步的解決。議長的宣佈,委員長熱情橫溢的報告演說,已經可以用[歷史性]三個字來形容。
宗教問題是政治,經濟,社會一切文化問題的根本課題,然而,明治維新以來的偏重科學萬能,物質文明的傾向,動作,精神問題,特別是輕視宗教問題。
不過,國體的明微,國民精神總動員的展開,延伸到了對宗教問題的再認識也是事實。所以宗教立法時代的意義,現在若要詳細說明的話,
雖然有許許多多,但是總歸是由唯物主義朝向唯心主義,總而言之,能否能向心物如一的國家思潮轉換呢?
尤其一方面,平詔首相二月八日在貴族院宗教法案特別委員會上表示:〔任何宗教都必須要融入團體觀念,從宗教中來涵養團體精神是非常重要的,因此,一方面促使宗教向上發展,另一方面接受國家的保護監督,以防止宗教陷入邪道也是必要的。今日給予充分的保護,適當的監督,團體法規是必要的。尤其正值重大時局,力圖國民精神振興,此事業更為重要,因此,期望宗教團體的活動活絡,對我而言,深感宗教團體法制度的必要。…;並力陳宗教立法時尚的意義及對宗教的態度,與宗教國民精神作興上活動的重要性,明白揭示了首相對宗教的觀念(二月九日東朝所載)
另一方面,荒本文部大臣再一月二十四日的貴族院本次會議上,就宗教團體法案所提出的理由如下:
〔宗教在國民精神之振作,國民思想之啟迪,可說是有重大的關係,尤其現在正值非常時局之際,在人心之感化,社會風氣上有甚大的影響,宗教健全的發展可說是甚為重要。這樣的看法,為力圖宗教團體之發達及教化機能之增進,宗教法規的完備,蓋相信是國家當務之急。(二月二十五日,教學所載)這一段說明必能掀起宗教立法時局意義的高潮。
宗教團體法案議程的開頭上,阪谷男提出的禁止食肉帶妻論(一月二十四日貴族院本次議會),貴族院宗教法案委員會的議論中心問題,以法條的順序而言(一)宗長與住持成年的問題;(二)宗教法人破產暨解散問題;(三)宗教法人之解釋問題;(四)宗教結社監督權問題;(五)宗教之*業務停止期間之問題五點。結果在宗教法案特別委員會之外,更前後經過二次小委員會慎重審議的結果,在二月十六日最後特別委員會
作了如左的決定,二月十八日依序在貴族院本次會議提上議程(二月十七日,東朝及中外所載)。
1 宗長或住持是未成年者亦無妨,但不能是受推薦,其可能意味著一切來自宗門之組織與傳統的制度。
2 宗教法人(法人的宗派或寺院)去除由於破產(債務超過不能支應)而當然要解散的規定。
3 宗教法人並非民法上之單單私法人,而是宗教團體法上之特別法。
4 宗教結社(非宗派或寺院而在事實上有進行教義宣佈,儀式執行之團體)之監督權不在文部大臣而在內務大臣。
5 宗教教師違反公共秩序,善良風俗,侵害公益之場合,原案規定停止業務二年或一年,有所謂的期限限制,廢除此規定,當然期限的伸縮依照犯罪的程度為比例。
新法案的施行日期,雖然規定追溯到一勒令發佈之日,但正如前述,從時局之必要上,從制度的立法者之意思來推測,或是是要在明年四,五月左右吧?
然而,現存的宗教團體又如何呢?若依新法案而言,現有的宗派,寺院,佛堂,教會,說教所或講堂之類,是被視同須依新法來設立,另外這些團體機關,宗長,住持,教會主管,信徒總代表,同樣地其地位當然受認可(第三十一∼三十四條)。
但是,應該要注意,寺院毫無例外的是[法人],而宗派是否為法人則隨意(第二條)。因此,現在的佛堂在新法施行後二年內(一)或是否成為寺院之所屬;(二)可以單獨成為寺院或教會,逐漸可以看出是在作為這樣的政策整理(第三十五條)。
其次,現存的宗教結社(例如一燈園,大日本佛教救世軍,護國團等)必須在新法施行後十四天以內向地方長官(知事)申報(第二十二條∼二十四條),若干申報或申報不實,得處以三百元之罰金(第三十六條)。
而正如以上所言,被認為的現存宗派也要在新法施行後[一年]內檢具新的宗制(第三條),寺院也同樣須在[二年]檢具各寺的心寺院規則(第六條),申請認可的手續。(第三十一條∼三十二條)寺院的場合,依照地方長的勒令規定,在都記處進行委託登記。(第三十二條第三項)蓋寺院為法人。
宗派將來新設立時,設立者有關教義儀式大要,宗長及其他人員之組織,任免,職務權限,住持,宗教教師,僧侶,檀信徒等之規定,或檢具財產管理法,會計法及公益事業等有關內部成規,受文部大臣之認可,
其變更的場合亦同(第三條)
宗長依新法,以對內部統理宗派,對外代表宗派為原則(第四條),在另外設置貫主宗長制度的宗派等,有其所孕藏的根本性問題。如果宗長*缺,生病或未成年之場合,得設代理人代理其職務(第四條之一項)。當然,宗長及其代理人之資格,在就任時必須經文部大臣之認可(第四條之項),另外,是由於買票等不正當行為而當選時,不限宗長就連一般宗派之工作人員(當局或議員)得命其改選(第二十條)宗派若受文部大臣認可的話,可以自發性的合併或解散(第五條之一項),另外正如前述,宗派為法人的場合,雖然由於破產而不必當然解散,但是當違反公共秩序,善良風俗或違反(宗派)目的的行為,文部大臣得取消其設立認可或解散(第五條之二項)。
另外宗派的法律性活動是司法性的,行政性的,財產性的,
一切先前受文部大臣認可的宗制,應給予自由,自治的活動(第三條)。
自來的宗教法規,在寺院的創立或特定的地方,例如北海道,橫濱市,神戶市,鹿兒島,宮崎,高知等各縣以外,雖然都不被許可,但是若依新法而言,是有可能創立的。
寺院毫無例外的當然是法人,將來要新設這樣的法人寺院時,設立者(個人或團體)訂立寺院規則,得獲宗長之承諾,並受地方長官之認可,變更的時候亦同(第六條)。故經過以上的手續(訂立)的寺院規則,由於有準法律的效力,例如在其寺院的慣例上,將來住持的世襲制度,師資制度,未成年者,成年者等,茍能在不牴觸宗制的限度內可任其自由,不過寺院不能有私有化的傾向。其中當然包含著宗門政策的問題。不用說,寺院是宗門重要的教化機關之一,
在國法上由於是法人,關於重要的行為或交易,由代理人代行(職務)也是理所當然。但是,根據寺院規則的被確定,那些自來寺院連續不愉快的糾紛,或在冊封寺院風暴的智囊們,同時要讓現任住持自己的法子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只是為了能夠讓其專心於教化活動,(寺院的確定)是有很大的便利。
其次,寺院依照命令所定,其寺院之寶物,其他重要財產(不動產以外者),必須要登記在縣聽所謂的[寺院財產原始資料]中(第九條)。因此,本堂,齋堂,境內地,境外所有地之不動產或登記在前[寺院財產原始資料]中的財產,被迫有必要出售,抵押,提供擔保時,或以寺院的名義借錢,他人借錢作保的時候,必須要得到信徒總代表與知事人之同意。若是信徒總代表不同意時,而獲得知事的同意也可以,總之,至少要獲得知事的認可。不然的話,其交易或為無效,
或因為此一無效而造成交易的對方損失時,住持本身必須作損害賠償(第十條)。
法人的宗教團體或寺院所製作的財產目錄(財產之明細,即動產不動產之狀態,債務債權等之會計狀態),宗務院或寺院必須具備。若有不實載錄而未向文部大臣或知事報告,或有不實報告時,得處兩百圓以下之罰金(第十八,十九,二十八條等)。一言以蔽之,寺院不同於從前,要備妥會計簿,務必明確寺院的收支狀態。因此,正如接下來要說明的,必須要區分宗派,寺院其各自的所得與宗長或住持自己的所得。
1 財產上的保護 (一)自來所得稅的免除,雖只限寺院,祠堂,佛堂等,但是,新法廣及一般宗教團體,宗派也得免除所得稅。不過,對宗教團體所得稅之免除,對住持個人的所得與從前一樣不免稅。
(二) 在寺院的境內地,依照命令的規定,可免除地價稅。其免稅的區域土地有(甲)本堂,齋堂及其他供禮拜之用地;(乙)舉行儀式用的廣場;(丙)庭院及其他景觀之維持或防止風水災害必要之土地(一月三十日東朝所載)。
(三) 另外,寺院之本堂齋堂及其他禮拜所,以及先前登記為免除地價稅的土地等時,登記費亦免除。
(四) 其他不限寺院的宗教團體免除其地方稅(第二十二條)。
(五) 最後,在宗教團體中供公眾禮拜之用的建物,腹地,寺院的寶物,原則上禁止查封(第二十一條)。
2 司法上之保護 (一)宗教團體設立認可之不法的取消;(二)對違反公共秩序善良風俗之不法的處罰;(三)對於因侵害公益等不法行為而受處罰,若不服時得為[許願](第二十條第一項);(四)另外,因設立認可之不法的取消而使權利受損者,可以向行政裁判所提出[訴訟](第二十條第二項及第三項)。
一般團體法,因為以團體的宗教團體為直接對象,個人的宗教行為不成為問題,這樣一來,所有的信徒或是成為宗教團體(第一條),或是成為宗教結社(第二十三條)的成員,其規定只是如此。所以,客觀地來看宗教行為,單單是個人的行為時,以不取締為原則。這裡所說的宗教團體警察法,其意義是,[對構成宗教行為違反公共秩序善良風俗,違背臣民義務,侵害公益的取締]。新法有對第一強制[宗教結社及其布教者之申請],第二[違反公共秩序善良風俗,違背臣民義務],第三[違反宗門機關及佈教師法等之法令,侵害公益]等之罰責規定。這裡作簡單說明。
第一、自來稱所謂的新興宗教,類宗教,以新法來說就統稱為[宗教結社]。以改其自來放任主義,即在組織後十四天以內,必須向地方長官提出申請(第二十三條)。
若延誤申請或申請不實時,處二百圓以下之罰金,強制性介入宗教行政視野的警察,要確實知曉其將來之組織,被認定的所謂宗教團體,必須考慮一方面受警察的保護。另外,宗教結社的布教者之姓名,住址須向地方長官申報,若有不從,課以三百圓以下之罰金(第二十七條)。
第二、宗教結社,當然一般宗教團體或其教師在執行教義宣佈或儀式之際,有擾亂國家安寧,社會秩序,還有違背帝國臣民之義務時(根據客觀的事實行為認定),得以禁止其集會,或取消,解散宗教團體之設立認可,或停止宗教教師之業務(第十六條)。
第三、擁有宗長,住持及其他宗教團體機關之職務者(宗務院當局,宗務所長,教區長,宗會議員等),違反法令或宗制寺院規則,在進行業務,選舉或其他之行為有害公益時(依客觀事實認定),文部大臣或地方長官,或取消,停止,或依其(違反)程度之如何,得命其改任。
同樣,在教師的場合則停止其業務。然而,依修正案,由於未限定期限,可有剝奪其終身之聖職的時候(第十七條)。
第四、更甚者作為罰則,如上違反宗教警察規定的場合,得處六個月以下之懲罰役或拘役,或五百圓以下之罰金(第二十六條)。
以上大體解說完畢,但是,新法是根本法,其外之敕令或施行命令,在新法施行之前後雖有發佈,但因為有尚未發佈者,故無從得識其內容,因此,要充分的解說需俟其發佈才有可能,唯法案的意圖還是可以窺知的。(十四、二、二十禪之生活)。
再版發行
曾 景 來 著
臺 灣 宗 教 與 迷 信 陋 習
(一部貳圓)
臺北市榮町二之一五
發行所 臺 灣 宗 教 研 究 會
振替臺灣七五四五番
香司的工作前面雖有提及,但是在從前它是非常重要的工作,當然其身分並不特別高,在安排寺院僧侶的輪職上,其任務是相當重,在報時上,這樣的工作或許有人會認為怎樣作可以,如果要找尋時鐘的替代品的話,日本從千百餘年前應該有了水鐘(中國最近有了其模型),這雖然是各寺院所必備的,但是,即使是一個人,對於擁有多數僧侶修行的所謂寺院財產方針,是無法備於這種奢侈品,今天這樣的時鐘雖然到處都有,但是,從前斗雞(形狀似北斗像雞一樣可報時的時鐘)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在東京市四谷的天龍寺,今天還留有這樣的時鐘一個,
形狀是非常的大。那個各寺院應該具備的東西,由於當時財政的不許可,都是以線香來定時刻。接著來談一談,時鐘所稱的零時,一時,二時,其改變是近來的事,從前對時間的稱呼,十二時是九,二時是八,四時是七,六時是六,八時是五,十時是四,從四到九之間又分為六刻,實在是不可思議的稱呼方式。就此問起研究者的意見,十者過了一刻就變成九,過了二刻就成為八,過了三刻就只剩下七,這是因為要警告諸行無常,以倒數來表示。但是,在叢林由於無法做這樣的區別,乃依幾更的方法來作信號。在今天也有所變更,
在說到五時十五分或五時三十分大家都知道,但叢林尚未這樣實行,還是沿用昔日的方式。
雖然有些偏離主題,但是當時間到了值堂職的人,在極安靜中作出信號,也就是敲小鐘一聲,坐禪結束,以住持為始,僧堂以外的人離開僧堂,睡在僧堂的人,各各準備睡眠,睡在其所在。在此無法一一陳述夜班打更之事,而各寺各有其方便。時鐘的聲音之一是有其義涵,這間應該要特別注意。
一天的修持正如前述,幾乎是沒有變動,然而有時候順序會有所變動。由於一個月中會有各種不同的法令儀式,一年中有若干法會儀式,因此,會變更為日分(春分,秋分等之謂)行事,所以從正月一日到十二月的除夕日並不能如前述的進行日分行事,
例如二月十五日的佛經涅槃法會,四月八日釋迦聖誕法會,九月二十九日的曹洞宗兩祖師的忌日法會,十月五日的達磨祖師忌日法會,十二月八日佛陀成道法會,作為年分行事,其前後等有多少的日分行事要變更。所以日分行識大體上是規定一年中的每天行事,在特別場合有必要知道未必會照這樣進行。理想而言,前述的事,即使有特別的法會,雖然必須要進行,但也要時間的合適,當然簡略日分行事的方法,在精神上由於也是可以,古來都將其簡化,就這一點大體上是有必要加以註解的。
今天為了要祝福天皇陛下聖壽萬歲,每月一日,十五日於佛殿進行祝聖之事。不用說中國,朝鮮,日本皆為了祝當今皇帝的聖壽萬歲,在佛殿的正面安奉三個牌位。所謂三牌位,正面是當今皇帝聖壽萬安,向左方的是南方火德聖君,向右方有寫著意味著該寺祠堂檀那本命之辰的文字。
在中國所說的當今皇帝,在朝鮮也用同樣的文字。然而中國由於已經成為中華民國,所以不能使用當今皇上的文字,所以立著中華民國萬歲的牌子。佛殿的屋頂寫著[皇道遐盛,法輪常轉],由於變成了民國,而出現了[民國遐盛,法輪常轉]的為難字眼。在朝鮮原寫著今上皇帝聖壽萬歲,此刻已改為今上天皇陛下聖壽萬歲,加之在我國也可以看到立有皇后陛下萬歲的牌位(昭和五年秋在朝鮮金剛山的長安寺),雖然很長一段時間用的是所謂[今上皇帝聖壽萬安]的牌位,但是近年已改用,今上天皇陛下聖壽萬歲的文字。這原本是沿用中國的形式,由於已全然改為日本風,相信是極為合宜的。也就是所供奉今上的牌位,又在佛殿誦經,由於唱念皇圖鞏固,國土昇平的回向文,在日分行事上,雖然已盡了其精神,但是(每月)一日與十五日二次的特別祝聖,這是叢林的古老規則。在此把佛殿誦經加以省略,
來進行此一祝聖。當天讀的經文雖是大悲心陀羅尼與消災妙吉祥陀羅尼,但是其大悲心陀羅尼的讀法與普通的大悲心陀羅尼不同,依序來說說大悲心陀羅尼的三種讀法─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娑盧羯帝,爍缽囉耶,以木魚合頌的讀法是第一種讀法,祝聖時─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娑盧羯帝,爍缽囉耶,不打木魚來念是第二種讀法;─那缽阿囉怛那,哆囉夜耶,那缽阿唎耶,吧盧羯帝,菩提薩哆婆耶,摩訶薩多婆耶,這種讀法是第三種讀法。而依天台宗的相傳,在宮中讀頌大悲心陀羅尼時,是要讀第三種方法;─那缽阿囉怛那,哆囉夜耶,那缽阿唎耶,吧盧羯帝,菩提薩哆婆耶,摩訶薩多婆耶,用這種讀法,此在宮中進行祈禱時所讀頌。西有穆山禪師特別重視這種讀法,雖然有人就把它稱為西有風,但是,這豈非禪師一人的想法,想必室相傳成風。然而,在曹洞宗並不用-那缽阿囉怛那,
也不打木魚念那缽喝囉怛那,也就是採用第二種讀法作為祝聖之用。至少就廣泛地說,這用來作祝禱也是合宜的。此一相傳雖至今尚不明白,但是,總而言之知道祝聖用這種讀法也合宜。其次,讀消災妙吉祥陀羅尼,其讀法平常是配敲木魚來誦,與大悲心陀羅尼第一種讀法一樣,讀-曩謨三滿哆,母馱喃,阿盔囉,底賀多舍,娑曩喃,怛姪他,唵,與這種讀法略有不同的是曩謨苦三滿,母馱喃,阿盔囉底,賀多舍娑曩,達那達,等讀法。比其大悲心婆羅尼其差異雖然很少,但應該注意是它的讀法是否有特色?雖然有指示讀經中合掌的讀法,但這是什麼意思一點也不了解,若是合掌的話,應該在怎樣的經文合掌呢?此時只限於合掌,或許是要表現什麼特別儀式的意義吧!導師於進行燒香時在念到[那囉謹樨],第三次念消災咒時才走出是其特色之一。
到了回向,大眾叉手謹聽回向,一聽到端存之聲,面向北方叉手,接著念祝詞今上天皇陛下聖壽萬安時禮敬,當聲音鐘指引磐響起年回到原位,念金剛無量合掌。依據古來的說法,雖然是對不在世的一方合掌,但是對現實存在的一方叉手敬禮說來也是叢林的規則,這還要加以研究。金剛無量壽佛仁王之語,在臨濟宗雖然是由維那一人來唱,但在曹洞宗是由全體大眾合唱。金剛意味著最大堅固的事,雖然,無量壽是表示壽命無限之事,但是所謂金剛無量佛的佛,在禪宗平常是不念的,這或許在元朝喇嘛教盛行於中國時的用語。所謂仁王菩薩說的是,仁王般若經的經文,或許是將仁德深厚的天子以菩薩來比喻之,只限於祝聖時變更為-墀皤三入,伊入嚩入,娑菩薩摩訶薩,念誦金剛無量壽仁佛仁王菩薩摩訶薩-並非本宗獨特的思想,
說是由他教參入也不誇張。其讀法是-金剛無量停一下,壽佛仁王停一下,菩薩,摩訶薩。今對此祝壽的思想,簡而言之,是曹洞宗從來沒有的儀式,將之解釋為是採用他宗的教旨而成立的東西,相信是正確的看法。當然,將之批評為違反教規,擾換安心也沒必要。以我的意見而言,在祝聖中讀大悲心婆羅尼,消災妙吉祥婆羅尼,向任何人做詳細說明,是否沒有必要的呢?敢望後識者指證。
每月一日,十五日祝聖時變為早上行持的是鎮守誦經,也就是祠堂諷誦妙法華蓮經,在鎮守堂護法堂完成誦經。所謂鎮守是指守護土地的神,中國,日本都有。中國的鎮守稱為天部或護法善神,是一種宗教類的神,日本所謂的鎮守,是指稻荷,八幡這重神。
然而其神從前有各種權現,所以又稱明神,大體上是接近佛教的。在大本山總持寺,大家都很清楚有三寶荒神鎮守,在大本山永平寺也有稱為白山妙理大權現的鎮守。總之在參拜其鎮守堂,讀經雖有其規則,但是大體在寺院會打開大殿迎拜的拉窗,住持面向南方來讀經。其時花,爐,燭會在八尺的房間出現,只有住持面向南方,左右兩班人員則直接讀經。看其回向曰:集合所之鴻福對本山鎮守某神,本山土地,護法伽藍神,一切諸天護法善神回向。鎮守某神雖說不錯,但是所謂土地護法伽藍是簡略之語,事實上是回向所謂本山的土地神,又回向護法伽藍神。而所謂的其他一切諸天護法善神,宜解為在一處鎮守誦經對一切護法善神作特別的回向。但是所謂的鎮守,並非是相信佛法而得守護,在福井縣吉田都志比古村,橫濱市鶴見區鶴見的一隅,由於都有鎮守神,或許是佛教傳來以前就有的神也不一定。又所謂的土地神,乃是其土地之神,
亦是日本固有眾的神祇之一,在這一場合念經回向,這些神是否喜歡倒是相當麻煩的事。今天佛教徒有堅定的信仰,在參拜神社時,要以怎樣的語詞來禮拜呢?假如參拜熱田神宮或出雲大社,向其所祭祀的神禮敬是否合適呢?要有怎樣的作法呢?若問是否可以進入,恐怕今天的僧侶語氣會很曖昧的吧!我的想法是,在這樣的場合佛教僧侶不須躊躇。稱念其所祭祀神的名號,為了使其成道,唱念願以此功德,普及於一切,吾等與眾生,皆共成佛道,我想是合適的。今天我向神禮拜,向佛殿禮拜,是為了盡成佛道,佛道若成,皇道永增佛法之光輝,相信是可以說是日本萬民之幸福。若研究所謂的土地神,亦感津津有時。在接近飛驒高山附近有一個叫水無神社的地方,其處的神由於不喜歡水,
傳說將河流埋入地下中,這或許就像是五藏野(地名)的海市蜃樓一般吧!廣而言之,與從西藏流出的雅魯藏布江(Brahmaputra)進入印度之間,一時隱匿其蹤跡,這樣的傳說或許是一致的,總之,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夫因土地者之土地神不喜歡水,避河水使之流入地下,相信後來到了下游變成了河的傳說。思考這樣例子的土地神,要以怎樣的方法來奉祀神才好呢?今值研究鎮守誦經,佛教徒務必認真思考,所以如果問佛教徒對神社的態度,佛教徒對土地神的態度的話,每月初一十五兩次,以虔誠恭敬的鎮守誦經來回答,我想是對此問題最明確的回答了。
昭和十四年度
南瀛佛教會會員募集
一、團體會費年拾圓、正會員年五年、通常會員年二圓
二、授與會員會員章及會員證書
本來漢字是取天,地,仁三才有形無形的事物,以線畫形的文字,普通稱之為象形文字,今天進一步來思考,漢字事實上也可以說是畫出了中國的民族性。我就從漢字在形的方面,文法方面來分析,大概地來作個闡述。漢字在其形也就是書體上是有很大的分別,有篆書,隸書,也就是今日的楷書,行書,草書。篆書的篆字是否與緣有密切的關係呢?若是與緣有關係的話,它是將緣字的糸字旁取走,然後再冠以竹字頭,而書則是書物的書。然而此篆書又有大篆,小篆的區別,在此就將之省略。此篆書是太古之文字,非常與物形相似。像山川日月
水鳥馬木草人子皆宛如繪畫,且在其書寫的方式上,先畫一條線,其線的左右兩端同樣粗,橫線是水平線,字恰好是平面的,篆書的字形是朝向正面的。但是,平常人或小孩的書畫,以右手來寫的關係上,馬也好,犬也好,人也好,人的面也好,全都會朝向左方,以右手所寫的篆書,正面是其本體。其次由於篆書的發達,篆書又成為右向的字。畫橫線,首先在左端作一個瘤,漸漸往右變細。說到木這個字,左撇線在隸書上是細的,的確是右向的字。因此,最後出現今日的楷書,行書,草書,與隸書是正好相反,是左向的字。橫筆左邊細,右邊粗,
木這個字左撇的筆劃,末端是細的,右撇筆劃末端是粗的,且是向右肩揚起的文字,的確是變成了左向的文字,而今天木字的直線也好,下部都向左上撇勾。
像這樣漢字經過長時間,其形態與樣貌有了三次的改變。或許時代上說到篆書朝向正面是通用的,在時代上成為了楷書。行書,草書。就這樣漢字巧妙地順應一代一代人的嗜好而通用,但是其情況就好像創造漢字的中國人那樣。他們中國人,自古以來就是極富融通性的民族,見風轉舵,改變其態度及方向。雖然有時是朝向正面,但是有時又朝向東方。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們準備的國旗在世界中,有時是出太陽,有時是出星星,有時也有所謂出對角線的作法,
而其本身的本領又在何處呢?深藏不露,我想是中國民族性的本領。這個樣子,漢字隨著時代持續改變其姿形及方向,直到今日不滅而流傳下來,似乎就是如此。這就是我所謂漢字一個字擁有三面性,因此,漢字是有這樣的性質。像鄰這個字,加耳在左是,耳在右亦是鄰;又闊是廣的意思,在門中寫活也是闊,在門加三點水,門中放舌字亦是同字;又燃這個字,以前寫成然也可以,今天雖然加了火字邊,但是也沒有與然不通用,而今天這兩個字是通用的。又吉字是士加口,但土加口也通用;又寺字是雖然是土加寸,但是是筆誤,應該寫成士加寸。這變成了錯誤的根本、等、時皆是筆誤,習字的老師在很大的程度上,可以看出是寫錯,小學,中學錯誤地教著,
漢字有這樣的通融性,曖昧性,換言之雖然是錯誤,善總之有可以理解的巧妙性質,因其有狡猾不得要領之故。
甚而成為書法家者,沒有點的地方加上一點,或增減一劃,或線增長減短,或撇或捺,千變萬化隨意書寫,這種寫字可說是非常有趣。總之,在寫漢字就像是在蓋屋子,依照建造者的喜好,工匠以其功夫所呈現的各式各樣的姿態是極富融通性,變化性。這之所以在書寫漢字會被說成是一種藝術,字又稱心畫,是所謂展現這個書寫者的癖好及個性。又木的一半為才,衣邊是示之誤,但是都是能理解。冠以竹字頭,冠以草字頭,船雖然是筆誤,但總之可以理解。
不過,這種風氣並不是始於今日,從遠古中國的六朝時代到唐宋尤為甚,在六朝時代纂誌的文字及宋的書冊文字,稱為字卷子本,古書卷書籍的文字都是如此。另外,其錯誤者在康熙字典也都有整理,字典中收集了相似的文字,雖然表列,但數量相當多。漢字中又常常有所謂的借用字,這是融通性,妥協性的結果。又可笑的事,漢字中又有所謂的正字,俗字,文字中正式的文字也就是著禮服用的文字,俗字又稱簡字,是穿平常衣服的文字,穿便服的文字,或謂是民間用的文字,有公私二種文字。又有所謂的同音字,是藉由發音與別的文字通用。漢字有這樣的融通性,妥協性,敷衍性,掩飾性,順其自然性,若從表面來整理其形式的話,總之,先從其內部內容來說是有很多的。蓋文字者也,若是表現思想感情的重要工具,那麼來看漢字的性質,與創造它的民族性格,其如何或許可約略得知吧!
又從漢字的文法方面來觀察,以及中國人的用詞,是絕對沒有像我日語那樣有語尾的變化或附屬語。我國用詞在動詞語形容詞中像是終止,連體,連用等有六種活用形,又主詞,客詞,修飾詞等,全部都必須有相當的助詞隨行,不是為了作文章,可以判斷以這助詞作為品詞的種類,活用形及文章上的成分,從而得以分辨陳述其詞的意義。正如前述,若詞句是表示意志的重要工具的話,那我日本之民族性實在是明,淨,真,正直,只用一個詞形來考察,誠如日語所說的,毫不草率。像這樣我們的語詞,從一開始之初是在正直中向對方表示我意之所存。遊這樣的動詞有四種,就算只有遊一詞,其所謂的意思,是要根據文章的成分,品詞的種類,
活用形,不是用來作文章,一看就可分辨。在我國的文法中,此六種活用形,終止,連體,已然等等,各各有其名稱,也就是這個語詞已經表示其意志,只有漢字單字,動詞也好,形容詞也好,都無法辨別。這就像象棋的馬,只不過是一個硬梆梆的漢字,語尾的變化,附屬語全都沒有。而以其漢字一字,在我國語中就有六種的變化,這一點,中文也就是所謂的漢字,實在是擁有不可思議的性能。日語所說的「人遊玩」,若是寫成「人遊」二字的話,其意思就是這樣。「遊玩的人」寫成「遊人」也可以;「喜歡遊玩」,其意思就是「好遊」二個字。只說「遊」這個字的場合是放在上面的,還是放在下面,畢竟取決對方的情況,對方的態度等互動上,("遊"這個)漢字本身可以是主詞,可以成為客詞。修飾詞,也可以是說明詞,
有時會成為動詞,形容詞,副詞。但是,文字本身似乎缺手缺腳,畢竟其沒有語尾的變化。這種隨意變化的巧妙處,形成理解上相當困難的程度。中國自古以來王侯將相焉豈有種XXX?天子,宰相不靠其血統,好運到來的話,或許可以成為帝王擁有國家。其樣子在漢字一字之上,中文一句之上已經表現出來了。
以這種不知道其內心意思的漢字來寫漢文,當然意思就曖昧了,有二,三種的性質。「安國」二個字可以是「將國家安定」(滿足國家,安心國家),「安樂的國家」(安平的國家,安樂的國家),若寫「安樂」,除了普遍的安樂之義外,讀成只有安才能樂有正反面的意思,唯有依上下文才能決定是什麼意思,光是「安樂」二個字就有這二種意思。翻開手邊的論語,相關的例子就有不少。在漢文中關於這一點就有很多不同的說法,如「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在此學是名詞還是動詞,很有疑問。又「伯夷叔齊不念舊惡,怨是以希」,這個「怨」字也是有相同的問題;又「里仁為美」也有讀音和唸音的問題;又「先進於樂禮野人也」,也是有動詞和名詞上區別的問題,宋朝蘇東坡在寫孔子從先進論,看來他是把這句話解為野人需先樂禮之進化。我們知道論語的意義深遠,說漢文有一種禪意是理由之一,由於文句在性格上有二,三種含義,故有許多異說也是當然之事。
想來,假如是上以像漢字這樣或像寫漢文這樣的人的話,想必要推敲其意思事件辛苦的事。這樣的人與任何人交往之際,常四處在表裡,明暗,上下,左右兩面警戒,向右又向左,看他寫上,回過頭來變成了下。事實上手腕相當巧妙,若伸又退,若又挺,弱者見之是無性的強者,弱者見之是癱軟,虛虛實實,所謂喜怒不形於色,決不給人結論,在應對上就是無法切割的奇數,或許是混沌無法捉摸的人吧!這樣的人如果與之鄰住的話,在交往上是很辛苦的。
(東京二十三日發同盟) 二十三日的眾議苑本會議,下午一點半開會,有以下措施:除宗教團體法案之外並有其他事件(向政府提出,送到貴族院,由委員報告),全部提上議程,由安藤委員長關於此間的回教問題,向政府要求明確的信念,平詔首相表示,回教在亞洲大陸有很多信徒,有其勢力,因此,關於回教的待遇,政府將來在考量其由來,是依照國家憲法第二十八條不受限制,與各宗教一樣有信教的自由,回教與其他的宗教一樣在我國擁有信教自由是毫無疑問的,這個宗教團體法,今天在我國由於是以各宗教的宗教活動為基本而制定的,所以回教在同一法案中沒有特別載明,本法案成立之際,回教若與其他宗教備有同樣相當的條項的話,適用宗會案之規定,也接受適當的保護是無庸置疑的。為表明政府的見解,這種採決的結果,藉由委員長的報告通過,茲將多年成為懸案的宗教團體草案宣告成立如下:
一 關稅是定率法中修正案外二件提上議程,在委員長報告後通過,其次
二 明治三十五年法律第四十九號修正法案(關於國勢調查)外三件提上議程,藉委員長的報告通過成立,最後,對高剛大輔氏(第一)有關在緬甸設立(日本)帝國領事館之詢問,清水外務次長的答辯如下:
緬甸的領事館有關升格為領事館一事,在預算的許可下希望早日實現,至於在Mandele(緬甸中部)設立領事館一事,今天暫不考慮。
下午五點半散會。(台日)
從前在印度的迦尸國,有一個叫做梵世王的壞國王,他的國家很大,兵力很強,他感到很驕傲,由於始終我行我素,各國的國王都非常討厭他,但是他卻覺得作得適當。
「我果然是非常強大!」他更我行我素,想更進一步征服五天竺,成為全印度的國王,內心升起這樣的野心。
梵世王首先開始著手攻打鄰國高薩拉,
為了要打敗他而進行周密的準備。
在高薩拉國,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的國王長生王,迅速地召開了御前重臣會議共同商議,大家都知道並憎惡梵世王的橫暴,當時皆異口同聲地表示:「我們雖是國小兵弱,但是必盡力戰到最後一刻。此,多少要代天懲罰其暴虐,國王,請放心!」大家在國王的面前披露了悲壯的決心。
「你們對國家的真心,我從心裡感謝…但是,梵世王是一位暴君,他若真挑起戰爭,像我們國家是一點頭抵擋不住的,必慘遭其蹂躪。我自知會戰敗,不想與之交兵,不忍犧牲國民寶貴的生命,此,寧願未戰之前獻城投降,若乾脆送給他,無論是再怎樣暴虐的梵世王,兵不刃血得到一個國家頭會滿足,或許會班師回朝。這樣一來,至少可以從他殘暴的刀下救出我所愛國民的生命…你們對我的真心,我表示最後的感謝!」
國王聲淚俱下,他為了說明自己的想法,使得深知慈悲深厚國王的大家,今天更為了其厚情而感動的哭泣,沒有一個人不動容的。
國王很快地將一國解散,首先下定決心退位,將後事交代給重臣,又打開寶藏讓大家取走後,半晚忽然與王妃耶舍,帶著從他父親那一代就服務的隨從,與隨從祇陀一人秘密地從王城逃出去。
在雪山中的一個寒村,從遙遠世界的慘劇與苦熱的紅塵中被隔離出的,看來是清涼的思盧那村。
長生王一行在瘡痍的途中經過十餘日的旅途後,在祇陀的幹旋下,好不容易在這個村子找了隱寓之所。
頭上戴的不再是皇冠而是一快白色纏布,身上穿的頭不是漂亮的錦衣而是粗布的工作服,國王夫妻一改昨日而成為一介平民,
每天與祇陀稻田裡耕作,雖然不自由,但與村人相處過著和平的歲月。
隔年國王夫婦生下了一個可愛的男孩,命名為長壽,二人的歡喜自不待言,祇陀與村人衷心地祝福孩子的誕生,儼然是村子這個小王國得到王子般的高興。
山中無日月,歲月無甲子,就這樣過了幸福的十年,在這段漫長的歲月裡,盡是長壽可愛的笑顏,國王夫婦認為不過是一場夢。
迎接今年第十歲的長壽,擁有健壯的身軀與伶俐的天賦,很幸運地遺傳美貌兼備的英俊少年。國王夫婦每天看著他成長,不免感慨未來他將埋沒在這山裡,不過這個精力充沛的少年,自知不會永遠待在這山中,
終於與父母商量的結果,長壽決定到城裡去唸書,這將是他的幸福或不幸呢?這暫時是神的安排。
到了隔天要出發的前一晚,村人誠心地招待晚餐後,他們一家四人正在林間,沐浴在宛如雨後清洗過的月影中,並移坐到走廊下,天南地北話不盡,珍惜剩下的這一晚。滑過庭院樹木雨滴的微風,讓人心裡有說不出的爽快,向每個人的身上送來。
「啊!真是痛快!」國王眺望著月光,一改先前的態度,很溫柔的叫著:「長壽!」再看著孩子的容顏。「長壽!今天你雖然隱居在這裡,但是明天你就要到城裡去,
父親身上的血統,今天就全部說給你聽…。」
於是國王就把他元是高薩拉國的君主,由於梵世王的種種緣故而逃到山中,很清楚地把整個事由說明,最後說:「…其後根據傳聞,梵世王這十年間愈發強盛,征服四鄰,到今天幾乎掌握了五天竺的霸權,號令全印度,而他又恐有後難,至今仍頻頻打聽我們的行蹤。此,你今天到城裡去,鄰近敵人的地方,務必小心,謹言慎行!到城裡後要多方注意!」
沉默聽著這令人震驚的故事的長壽王,
這時候眼淚從眼眶流出出來,很悲痛的叫到:「父王,你是高薩拉國的君王?那令人憎惡是叫梵世王?父王!今天長壽長大了,必是攻打敵人,將父王的國家收回!」就在這位感覺敏銳的少年眼光中,燃起了復仇之光。
國王與皇后耶舍聽到可憐孩子的話,一時胸中鬱悶,無以為喻。祇陀在旁邊聽到後有感而發地說:「王子很偉大,不愧是國王的兒子!」
不料,國王偷偷擦掉眼淚說:「勉強反抗命運而想要復仇,反而會招致滅亡。
長壽!把心胸放寬,原諒他吧!他是只知道依靠刀劍,不知道慈悲力是如何強大的可憐國王,今天假如你起怨心,殺了他這個敵人,他的兒子又必是把你當敵人殺了。於是這種怨仇永無止盡,必互相傷害子民,這是人再是上最大的不幸。長壽!要解除這種不幸的怨恨,唯一只有慈悲的力量。慈悲的力量可以消除一切的仇怨,將一切的怨怒化為祥和,或許才有真正的和平,頭必定才能化解與梵世王的怨仇。」
國王淳淳誨著慈悲的力量是如何強大,在一旁的母親補充說:「從明天開始你就要到別人的地方去,今天父王所說的話是比什麼都好的餞別,即使再痛苦,頭決不與人結怨,
若無怨心,身心平安,要一直如春天般的心情快樂的學習。這樣一心學習,望請早日成為領導世界的偉大人物!」
清純如白紙的少年長壽心中深烙了父母的話,雖然在驚訝中覺得遺憾,但復仇之念頭沒這麼容易就消失,在聽完雙親真情的話語,內心的幾分怒氣化為平和,漸漸又回到平常美麗和平的心情。
「我知道了…,長壽不會忘記,會一心學習,此,我會愛任何人,讓自己成為偉大的人。」
「喔!你終於了解了,作為父王的孩子,我就可以放心讓你到城裡去了。」
月色愈見清朗,有著無比幸福的親子主從四人,始終沐浴在這祥和的清淳月光中。
「啊!大概很晚了!」國王再抬起頭來仰望月亮,捨不得這晚色而喃喃道,國王看著祇陀說:「祇陀,這件事就辛苦你了,明天請替我送他到城裡!」
長壽在迦尸國的國都達薩當時的文化中心遊樂,過了一年多的某一天,在平和的思盧那山中,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長生王夫婦已被事先梵世王所派遣的間諜所發現了,最後受到梵世王的襲擊以致發生了悲劇。
這一天祇陀不湊巧到雪山的深處去採草藥而不在,
國王夫婦照例到田裡耕作,工作完了頭些疲憊就在旁邊大菩提樹的樹下休息,聊著就聊到長壽身上,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受到了梵世王的襲擊。
「喂!長生!我今天已經十年,就要取你的首級,如果放著你的腦袋不管,不知何年何月會起兵反抗我,此派人找你,你的氣數已盡了,自當有所覺悟!」
梵世王懷著怒氣藐視長生王夫婦說,但長生王反而憐憫他的暴虐說:「梵世!你早先奪我國家,現在還想要取我的首級?你所看到的我只是無名的一介百姓,要殺要放要能消你的氣就好,然而,梵世!
你在這十年間過分依賴刀劍的力量,是否欠缺寬恕他人的慈悲力呢?唯用刀劍所獲取的成功,即使再漂亮的偉業,是建在泥沙上的閣樓,決無法長久維持,要不了多久或許在他人的刀劍下又歸於崩潰,你還是丟掉腰上的劍,今天是升起慈悲的時候了!」
長生要梵世王改變從前錯誤的比喻,梵世王嗤之以鼻地嘲笑說:「你是故作鎮定,你不知道今天腦袋就要飛了,還在講些漂亮的話,你要我丟掉自己的劍,我是不會受你命令的!」
「梵世王!還是隨你的便吧!不過,每當想起當年,我都會憐憫你的不智!」
「這真是可笑的言詞,你們是不知刀劍強大威力的白痴,今天就實地以你的腦子來試試它的威力吧!」梵世王憤怒不已,朝旁邊的部下始了一下眼色。
部下馬上起來繞到長生王夫婦的後面,就當一刀要向他們夫婦砍下的時候,梵世王不知想到什麼急叫曰:「等一下!」
刀劍停下,梵世王再度怒目注視長生王夫婦說:「喂!長生!你們說到確實還有一個孩子,他在何處?」
「咦?」梵世王這一問沒想到觸動了他們二人內心的傷心處,看著如毒蛇般恐怖的梵世王的臉。
「你們是要瞞我眼目,而把小孩藏在某處,真的不說嗎?」
執拗的梵世王急聲威喝,向他們兩人逼近。
「…請不要問,無論如何是不會從雙親的口中說出的,他是真正的男孩!」
「什麼?你們不說!」
大動肝火的梵世王突然以靴子踢長生王的額頭說:「混蛋!你想今天在五天竺中有人能違背我的命令嗎?不說就不說,只是一個小孩子,被我找到就把他殺了!」
當梵世王再度向部下始了一個眼色時,可憐的長生王夫婦的頸子,最後被一位無名的雜兵殘酷地砍下。
祇陀得到了這個令人悲傷的消息,
就去城裡長壽的寓所,長壽悲傷難抑,他一連幾天,每天以淚洗臉,眼睛哭的紅腫,在他哭腫的眼裡,顯然已升起忍無可忍的復仇眼色。祇陀握拳說:「我雖是隨從,但不知如何道歉才好,小主人!我祇陀粉身碎骨頭要打敗這個敵人!」
此後二人在晚寢時都在相互討論復仇的方法,悄悄地在等待著,在沒有幫手的異鄉,接近梵世王深邊的機會始終未來到。
有一天,祇陀在回家的路上,若無其事地在街角徘徊,突然聽到女人及小孩急切的哭叫聲,每個人都左右亂竄,
祇陀不知怎麼一回事,突然向眼睛的正前方看去,什麼頭沒有。這時候有一位威武的軍人乘著一匹馬,不知道是害怕什麼。如獅子般地向街上狂奔而來。
「這樣飛奔而來,在街上的人很危險,當然坐在馬上的人生命頭有危險,但卻沒有停止的跡象。」
所幸祇陀在高薩拉圖時精於馬術,對這種狂奔的馬相當有自信。他向前方注視,漸漸靠近馬的旁邊,當馬匹狂亂奔走正好經過他的面前時,他突然躍出,一拳打在馬的腹部以消減其氣勢,就在一瞬間把馬上仁的疆繩街道自己的手上。
「咚咚咚…。」一邊將馬控制住,一邊與馬又繞了半圈。就這樣屏注呼吸,現在那匹狂奔的馬,馬蹄漸漸慢了下來,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馬上的軍人威武的容貌不見了,汗味從額頭上流下來,這時候好不容易吐了一口氣,驚恐未消失的眼神,稍微看了一下祇陀的臉說:「喂!感謝你把馬停下來!」
「那兒的話!不必多禮,只要沒受傷比什麼多好!」
「嗯!這都是托你的福,你怎麼稱呼?我是梵世王!」
「耶!你是國王梵世王?方才真是失禮了!
我是住在城下的祇陀!」
「喔!是叫祇陀,是我見過有最好技巧的人!」
不久之後國王侍者的馬車來到,梵世王這時候回過頭向一位侍者說了一下祇陀的事,自己輕輕向祇陀點頭說:「再見!請等候通知…。」言畢,小心地拿著韁繩,淨境地向另一方走去。
就這樣過了四,五天時間的一個早上,梵世王派人召見,祇陀的屋外站立著使者,使者在祇陀面前不斷地讚美,一邊說如果祇陀想作官的話就可以作官,傳達了梵世王的旨意,祇陀深深地感謝梵世王的厚意說:
「我有一位小犬,父母總是希望兒女有出息,我的小犬頭不例外,
如果國王能召他到你的旁邊,是多麼令人高興。希望能為國王效勞。」
祇陀戰戰兢兢地說明,使者答應盡快向梵世王復命。
長壽之後改名為陳那,被梵世王選為侍童,二人會有這樣的機會,完全是祇陀的功勞。
今天是上山狩獵的日子。
由東西南北四軍所組成的梵世王隊伍,早上很早就把庫盧那山央v圍了起來,敲著銅鑼及太鼓的聲音,在鬧鬨鬨的聲音中,整座山好像是在戰爭般的熱鬧。
在早上有幾分涼爽的山氣中,
身體略見緊張,白天一到,直下赤道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照射著,不久庫盧那深山,樹木的綠葉彷彿被烤焦了,況且所反射出來的地氣,不斷地漫漫發,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鍋裡煮一般。
大家都汗流浹背,三三兩兩身體軟綿綿地十分疲憊。最後國王所屬的車隊,是受暑熱的遲到者,就直接在樹蔭下休息了,但為了追趕獵物,隊伍衝散了,最後在梵世王身邊保護的,除了長壽王之外沒有任何人。
「嗯!大家都不知到哪裡去了,真是沒辦法!」
「是!剛才在後面還有看到!」
二人又繼續前進,就在那時候,微微地聽到「哇」的熱鬧聲,梵世王聽到不發思索地說:「喔!看來是打到大獵物了。」
雖然睜大眼睛看,但現在身體已經很疲倦了,實在沒有力氣向上前去。
「太累了!陳那!就在那樹下休息一下吧!」
「是!這裡就可以了…。」
不久二人到達山中麓的大菩提樹下,在樹蔭下長著青青的草地上,疲憊的身體躺在上面。
「啊!這裡是個好地方,涼風吹來。」梵世王一邊擦著如瀑布般的汗水,
終於吐出了一口熱氣。
「多麼好的視野啊!讓人又回過氣來!」
「是阿…喂!陳那!那個能看見的地方是達舍城嗎?」
「是的!流經其旁的魯敏河,好像是帶子般地閃著亮光。」
「陳那!爬上山去看,就可以知道國家的廣大。我在十四,五年之間,征服吞併各國,今天在此見到的不知土地有幾百倍。從梵世眼目來看,從前的英雄豪傑,根本都是小家子氣,哈哈哈…。」
梵世王今天自己大力地回想,快樂地大聲笑著。
「誠是國王的盛德,誠惶誠恐。」
這時候從山的另一旁又傳來「哇」的熱鬧聲,但不久這個聲音就消失了,四周突然變得非常的寂靜,祇聽到風吹拂的聲音。
不久梵世王話說完了,由於疲倦,就在那裡睡了起來。
「陳那!我要睡了!在我睡的時候請替趕蚊子!」
不久從梵世王的口中傳來微微的酣聲。
嗚呼,這是多麼好的機會,在充滿怨恨的身上,今天是老天賜給我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管怎樣,我想這正是一雪積怨的時候,
現在就在我的眼前,看著梵世王熟睡的臉,他心中在吶喊。
「是的!殺了他這正是好機會!」
長壽立刻下定了決心,慢慢地像梵世王靠近。
「國王!這樣會感冒的,國王!」他雖然叫著,但是梵世王酣聲大作,已深深地熟睡了,長壽假裝問安,為了慎重起見又再叫著:「國王!在這裡睡覺對身體有害…。」
這次他高聲叫喊,但是梵世王卻沒醒,正入酣睡中。
「啊!長壽的苦心有了千載難逢的機會,今日可以雪我積怨了!」長壽悄悄地向四周看了一下,
把藏在腰間的小刀拔了出來,他稍微注視了一下刀鋒。
「是的!有人來的話就麻煩了!」喃喃自語,像卷睡的梵世王的脖子逼近,瞬間,梵世王濃眉,深眼,鼻開口大的容貌,宛如魔鬼般另人憎惡地映在他的眼裡。
「嗯!不共戴天的雙親仇人,今天你要覺悟!」
長壽慢慢地把右手的劍拿高時,「唉!」在天空劃了一下,突然要砍下的時候,他不知道想起什麼,很快地把手縮回來,整個人好像被地釘住一般。
這實在不可思議,至今他仍不忘父親的教誨,三年前他要到城裡求學的時候,思盧那山中的月光下,
父親淳淳的教誨「以慈悲來化解仇怨」的話語,這時候像閃電般地在他腦海掠過。
「喔!」有所警戒大吃一驚的梵世王跳了起來,看見眼前的情況,瞪著長壽怒喝道:「陳那!你想要把我殺死嗎!」
「是…是的!」長壽含糊地回答,突然間把手中的劍丟掉,退了二,三步說:「我沒想到會這樣,我只有任憑處置了!」
「喔!你不必多言,要任憑處置?為什麼趁我睡覺要取我首級,立即從實招來!」
今天從長年夢中醒來的長壽,冒著被處罰的恐懼,留下了悔恨交發的眼淚。
「今天我不再隱瞞了!我是為你奪取我的國家而失掉生命的長生王之子,名叫長壽!」
「什麼?那長生王之子?是你!」梵世王非常震驚,接著又說:「為什麼刺我的喉嚨時你猶豫不決?」
「 是。」長壽深深地把頭低下說:「這是有種種緣故的。我將任憑處置,就全部說給你聽吧!」
長壽此留著淚,把他從到城裡開始,父親在山中的寂寞住宅,自己為了報仇雪恨,如何苦心勸勉的情況道出:
「當時,我要到城裡時,父親淳淳的教誨,在任何的時候,都要以慈悲化解仇恨的話語,
就在剛才又浮上我的腦海,這使得我下不了手。」
「什麼?以慈悲化解仇恨?」
「是的!不然的話,會結下永遠的仇恨,最後會傷及子民,父親這麼說。」
「喔!」梵世王的臉色,看起來是升起了悔誤之念。
「我忘記為雙親報仇雪恨,今天以怨報怨的我,是多麼的愚痴。今天如果殺了你,你的兒子必定怨恨我,會像我一樣長期積怨,必忍受心酸悲苦。我已經可以原諒你了,這是再高興頭不過的事。」
「什麼?你今天把我殺了,我的兒子會像你一樣悲傷?」
瞬間在梵世王的眼裡,看到長壽可憐的身影,好像看到自己悲傷的孩子一般。
「長壽!」梵世王突然緊緊地握著長壽的小手說:「我是罪人,我今天終於知道慈悲的力量。你的父親要我捨棄刀劍,我反而用劍把他殺了,我是讓人恐懼的惡魔。長壽!請你原諒我!」
「咦?我父親!」
「我彷彿從長夢中醒來了!」
「國王!」
「喔!長壽!」
二人不知不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不斷流出眼淚的梵世王,滴到如蘋果般臉頰的長壽身上,眼淚撲蔌簌地留下。
之後,梵世王將高薩拉國還給了長壽,並將自己可愛的女兒嫁給了長壽。而祇陀則成為長壽王的輔佐,一直受到重用。
來到印度已有五年餘的時間,在這五年的歲月裡,印度似乎有了改變。我的腦海裡浮現在各國漫遊的情況時,還想再去看看,依依不捨憧憬的國家是印度,但是如果經濟上的不許可,我想在餘生裡專事印度的研究。
印度事令人懷念的國家,是讓人無限憧憬的國家。印度所改變的只是政治性、經濟性的,其深厚遠古的根本文化遺跡,豐富的大自然,卻一直延續著。
我從印度歸來,蓋了一間小小的房子,
並在起居室裡裝了一個簡單的佛堂,佛堂甚是莊嚴,寬二尺高三尺,進深二尺,佛龕門是簡單型。正面的牆上是從尼泊爾人手上購入西在綢料彩繪古色蒼然的曼陀羅,之前也曾向尼泊爾人求得一尊金色釋迦如來座像,由於是從古董商購入的二手貨,佛像上到處是雜亂的煉瓦及台座的碎片,有十數種之多。
這些碎片裝滿了我的大行李,全部帶回日本,因此與佛有緣的人,這些東西或是王舍城、或是菩提迦藍、或是藍毘尼園、或是鹿野苑、或是涅盤地、或是祇園精舍等聖跡的遺物。這些碎片與東京大地震後的碎片、
歐洲戰亂後散在各地的碎片沒有不同,但是,這是二千多年來吾人祖先的精神食糧,從釋尊足跡踏遍的聖地中撿拾而來的,在每個人的心中,現在並非是夢境的潛意識中復活過,就算是沒有信仰的人,也會恭敬之,沉浸在傳承的感激中,拿回來的碎片放在客房的「綢布」上,是佛堂中的傳家寶。雖然我留下來的只不過是其中的殘片,但我還是時時勤拂拭,在讀到書中記載聖地之名與年月日時,感覺自己像個沙們,生在二千多年前,出神回想當時的情形。
著名的菩提樹到處都有,但是釋尊的母親所愛的無憂樹,
或佛涅盤時的沙羅樹,現在萬木林立,誰都不會知道那一棵是真正的。蓮花未逢時節是看不到的,我隨意找一棵做聖樹,在廢墟中想像經文及故事,描繪大自然的美麗。現在我的佛堂中雖然不剩什麼,但是,大蘋果的果實,橘子皮變成褐色的硬皮,這些都是從藍毘尼園的樹林中撿來的,向導遊問這是什麼樹的果實,他說是「猴蘋果」,雖是猴子蘋果的意思,但是是英國人取的名稱。藍毘尼園四周應該有茂盛的無憂樹,但是哪棵是無憂樹卻不知道,這種有大果實的東西,我想不是無憂樹,或許是所謂的閻浮樹吧!
總之,柿林中落下的柿子果實放三、四個在衣袋裡,進到從小山丘發掘出來的煉瓦及基石所見的原型紀念館內部,其中有挖掘出來的阿育王所立的石柱,另外,
徘徊在不知名的地區,眼前看到的是尼泊爾政的公務員讚嘆佛陀偉大的光景。
尼泊爾號稱在(一次)世界大戰後獨立的同時,他們在山裡聽說的東海光輝之國日本,現在的日本自己的王國在世界上遠遠是強而獨立的國家,自己的國家是偉大聖人佛陀的弟子國,從離此萬里遠的國家來,特來這裡巡禮,從稀客的口中來說,導遊的言行,滿是鄉土的熱情讚美。他給予我們最親切的服務。
他們中有一個人從口袋裡拿出黃金及象牙的佛像放在手上給我們看,這個出土的文物,他說那天將會建陳列館保存所有出土的文物。我請他讓一個給我,只見他睜眼怒視說,這是國寶,
非國王允許不能攜出。
這一點就與印度人不同。印度人只要給他錢,盜賊就會讓你的願望獲得滿足。印度的聖地到處都有告示牌說,從此區域盜取一個碎片,將處於五千盧比的罰金,或處三個月以上的有期徒刑。雖是如此,但是從佛涅盤地出土的碎片,我的導遊給土著一些錢,土著就把佛頭割下公然拿了來。無論如何,巡禮佛陀聖跡是一種精神修養,這是掠奪文物犯國法的行為,令人不舒服,但是這樣想來,真正禮敬釋尊紀念物的國民,除了日本人以外沒有他人。印度的佛教國寶,全都成日本人的東西也是好的,給他們感覺就像在豬身上掛珍珠一樣。現在所看到的摩耶夫人出土像,雖然不知是否面容全部磨失,但是卻有以太子為中心而建的立像。這不僅讓日本人有無限的感懷,他們以平安生產的摩耶夫人神像為禮拜對象。
他們的印度教徒,不過將釋尊編入印度教的數億神祇中,而我們日本人感激再感激,以五十年的計劃,從印度六大聖地發掘出土的種種碎片及佛像,這對印度教徒及回教徒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佛陀的精神一千年前從印度人抽離注入日本的血液中,這個論點先保留,有這種風氣的尼泊爾人比印度還正真,因此,他們中有許多人的容貌接近日本人,互相的一半的言語可以交換溝通,跟他們談話,感覺就像在某日本內地的鄉下旅行,有與鄉下人談話的輕鬆氣氛。
二千多年前,此地是在釋迦族的支配之下,由藍毘尼園往東約十八里處是迦毘羅衛城,
原是預計前去,但聽說有危險,而能看到的也是殘跡,因而作罷。天空晴朗,大雪山希馬拉雅山的連峰巍然聳立雲中,在此茫茫的高原一月,感覺像是日本的三、四月。環顧四周,我像是夢入二千五百年前,這裡的環境看起來就如像與我出生的故鄉越中礪波郡的立山連峰相似。
而越中在千百年前,大伴家持(人名)來此作地方官的時候的樣子,這時候我感覺自由自在。想起橋薩羅園的大軍鎮壓此地,一舉屠滅迦毘羅衛城,終於將釋迦族殺盡的大悲劇浮現腦海,從尼泊爾人的容貌可以追憶釋尊的面容,其必無法擺脫全釋迦族中幾部分的生命。這一族的出現與被認為日本民族發源地的中亞,一個是向北東遷徙的民族,一個是象南東遷徙的民族,彼此之間在血脈聯繫上,在人類學的考察上是太過於渺茫。
離開了導覽我參觀藍毘尼園管理人及工作人員,我踏進了昔日淨飯王的遊林地,今已成廢墟,步行到小丘陵上,可以看到與天空一樣湛藍的水池。參觀的人說這是摩耶夫人產下太子沐浴之水,根據傳說,是淨飯王即位三時年卯月八日寅時,世界一大奇蹟在這個地點上演。
想來我所站之處,從前必是不太高可以水面連接,這個小山坡因為挖掘填土而造成的。摩耶夫人在印度劇中是被想像成最美麗的女人,那裡有翠綠的無憂樹,池中開滿了紅白的蓮花,被侍女圍繞的摩耶夫人靜靜地逍遙其中,美麗的鳥啼如昔。順手折取美麗無憂樹枝葉的夫人姿態,瞬間出現了奇蹟。
後來,人類最高智慧覺悟者的太子從夫人右脅出生,天地震動,遊林地全化成四季長樂的花園,成一處光明境地。太子東西南北各走七步,手指指上指下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不久,大印度在精神上成為偉人的領土,春風秋雨二千五百年,以印度為中心向四方放射光明,拯救了幾十,幾百,幾千億的靈魂。
我至今仍能夠能我在當年電影所見的情況描述出來,因此,就像尼泊爾人立誓一樣,有一天要將這個遊林地要修復成往日的遊林地,聽到尼泊爾要恢復這一大紀念地的佳音,如今已充滿必將前往的想法。如果不能完成願望的話,正如上述的,把帶回來的樹木果實及蓮花模樣的台瓦碎瓦拿來看看,回憶或許就像是回到聖地了。
關原之戰西軍方面的猛將島津義弘在被東軍攻破陷入異常的苦戰後,漸漸地打開了一條血路,將戰線從近江延長到伊賀山路,再迂迴從奈良出大阪。這時候有米商往來薩摩岡而獲相當利潤,對島津家族感恩者大有人在。義弘一行人來到了大阪,有一侍衛在主人的指示下先去拜訪米商,以試探對自己有無好意。商人看到侍衛,就問他為何會在這邊說:
「你主人怎麼了?」
「事情是這樣,他戰死了!」侍衛回答。
商人聽到後眼淚撲蔌蔌地流下來說:
「長年蒙受恩典,
我一直很注意關原之戰的情況,我已暗中準備船在等待著,他戰死我感到萬分遺憾,至少有我來陪伴他。」
商人說完很快地就要跳入海中,侍衛很緊張地挽留說:
「由於時機上不知是否有其他的情況,跟你所說的主人戰死,事實上他已殺出一條血路,現在正落腳此處。」
「雖然受懷疑我感到很難過,但是現在不講這些,趕快走,趕快走!」
商人說完正要準備船,這時候突然看到義弘一行人,商人很高興地打招呼,在堆滿酒樽的船上縫隙讓義弘主僕藏身其中,駛離大阪一路向薩摩的海路急行,終於平安抵達鹿兒島。
日俄戰爭在三塊石山陣地爭奪戰中,兩軍之間,我大隊旗旗手的屍體橫在其間。敵我雙方,早就為了拿到手,幾度拼命派遣士兵接近,但是由於距離太近,在猛烈的槍火下雙方都退下陣來,無法達到目的。
「萬一隊旗被敵人奪去,將是我軍的恥辱,有誰願意去把大旗拿回來?」在大隊長的呼籲下,一等兵太田信市站出來,簡潔有力地說:「讓我去吧!」他解下了行囊裝備,將刀槍拿給戰友,一身輕便,很快機敏地越過壕溝,勇往直前向隊旗前進。被嚇了一跳的敵人將士,狼狽地開始了猛烈的射擊,他彷彿被魔鬼附身了一樣,躍進再躍進,雖然終於到達了大隊旗邊,但是就在剎那間,他忽然像朽木般地倒了下去。「啊!完了!」我陣地不加思索地發出了嘆息聲。「嘩…嘩…。」敵人陣地歡呼喝采,射擊也停止了。
五秒、十秒,倒地的一等兵突然如脫兔一樣地躍起,他的手上握著從戰死旗手身上解下的大隊旗,身如飛鳥,勇往直前地向著我陣地跑回,由於敵陣的疏忽,當聽到不一致的槍聲時,一等兵毫髮無傷地終於完成了任務,回到了我陣地之中。
「太田一等兵萬歲!」
在驚人的歡呼聲中,士氣大振,英勇的進行曲號吹響。
「攻擊!攻擊!」
「嘩…嘩…。」大隊旗飄揚在隊前,打垮了敵人頑強的氣勢,他們終於放棄地退兵了。
「咦?有個奇怪的男人下來了!」
是大膽?還是無視於英法兩軍交戰轟隆隆的炮火?只是靠著一根繩子就從斷崖下來。
他的肩上掛著鶴嘴形的圓鍬,當他逐漸接近一看,毫無疑問的,他是英勇的老水兵。看到這情況的法軍為了不讓他逃走,所有的槍口都對準這位水兵,但是,他卻沒受到什麼干擾,抵達崖下開始挖土。
「他到底在幹什麼?」
法軍在好奇心之下暫時停止了休息,不久老水兵挖好坑洞,看看旁邊,有幾隻野犬慘不忍睹地在啃食一個屍體─這個屍體不是佛蘭西將軍戰死的身體嗎?他很生氣地把野犬驅散,很誠心地埋葬這具屍體,他的任務並未就此結束,他在墳上放一顆大石頭,在石頭的表面上寫下碑文:
「勇將!永遠安眠吧!」寫完之後他很滿足地再度爬上斷崖。
數天之後,英國海軍大將西度尼(史密斯,在老鷹號軍艦長室招見這一位水兵說:「你幾天前冒著激戰的危險,
埋葬了佛蘭西將軍的屍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的閣下!就算看到敵人的屍體被犬隻啃食,我也會埋葬他的!」
「就你一個人?還是有幫手?」
「是的!我有幫手!」
「嗯!是誰!我聽其他水兵講只有你一個人…。」
「閣下!幫我的是天上的神!」
「難怪!我了解了,你的行為很好,是個標準的軍人」將軍讚賞地說。
普通的俠客或大哥級有頭有臉的人,大體上都以賭博本業。清水的次郎長、小金井小次郎、國定忠次,會津的小鐵都是如此。
只有新門辰五郎厭惡賭博,他告誡部下說:「有命去賭博,不如拿命來救火。」
他徹頭徹尾以消防為其天職,作為磨練男人的手段。雖然架打的很凶,但是這都是職業上的氣概,若是在勢力的爭奪上,他象其他俠客們,不會在地盤上或客戶上起糾紛。
有一次,他承擔了部下賭博的罪過而被關到佃島的牢裡,他入獄中發生了有名的弘化三年大火。起火處是小石川的武家公館,並向江戶的佃島延燒。雖然犯人都立即被釋放,但是仍留有一人拼命地救火,使得二棟油槽免受大火波及。隔天來町巡視的遠山左衛門之衛,其在馬上就看原野被燒的情形,只有二棟油槽倖免,站在左衛門之衛馬前有一位囚犯,左衛門之衛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新門辰五郎,負責町消防的!」
「那麼這個油槽?」
「是我阻火漫延的!」
「嗯!是你獨自滅火的嗎?真是奇特的人,即刻把你釋放,你可以走了!」
但是辰五郎一點也沒有喜色說:「不需要如此,消防滅火是我的工作!」
與達文西生於同一時代的米開朗基羅,是才氣橫溢的人。比起Raffaello Sanzion(一四八三∼一五二。義大利建築師、畫家)這樣的女人,他是體格勇健的醜男。性情豪放、剛強不圓滑,表現在繪畫、雕刻、建築上,有強烈未加修飾的格調。
教皇裘里斯二世命令Donato Bramante(一四四四∼一五一四義大利建築師、畫家)為羅馬梵帝岡的禮拜壇及天花板作畫,但是Bramante婉言拒絕說:「感謝你的一番好意,這樣的大工程,希望你找米開朗基羅來做,他比我更能完成莊嚴的畫作。」
他平常就忌妒米開朗基羅,內心的用意就是要米開朗基羅辛苦地承擔這艱難麻煩的工作。
教皇裘里斯二世立即傳喚米開朗基羅,他向教皇表示自己不擅長壁畫,但是教皇以有Bramante適當的推薦,全然不接受。
「好吧!我接受了」
最後他同意了。並非只有牆壁,還必須仰首彩繪禮拜堂高的天花板,肩膀、眼睛半個小時下來,身體就僵硬了。繪畫顏料嘀嘀噠噠地掉到他臉上,紅、青、黃雜亂如刺繡般地染了一身。雖然如此,他把握時間在鷹架上工作,連吃飯也在上面。
就這樣他畫了從「創造天地」到「最後審判」的二十四幅聖畫,其間前後費時七年才完成。
可憐的米開朗基羅,為了完成這不朽的名畫,而成為一個殘廢者。為了作畫他伸腿後仰,
使得頸骨斷裂背骨受傷,而看下去他的頭是沒有彎曲,但是從腳跟來看,無論如何上半身是彎曲了。
世界上第一位女性大臣,雖然從歷史來說只有小學畢業,但是日前她已成為大英帝國的大臣。
這個電報向全世界發送,無論如何,這是劃時代的事。龐得菲爾德的確出身勞動婦女,雖然她已出人頭地飛鴻騰達,但她仍以勞動婦女自居。
她生於明治六年,以日本傳統的算,今年六十七歲。她父親是車床工人,作為普通貧家女,雖然只有小學畢業,但是頭腦非常好,十三歲時就作了村裡小學的代課老師。
十六歲起過著一般人的生活,在服裝店、百貨行當女店員。女人在社會上風波歷練,有時候還拿不到報酬,她們就容易掉入誘惑之中,會在報酬以外以種種的方法從男人身上拿到錢。龐得菲爾德自己有過這樣的遭遇,也實際看到同事們有這樣的情況,讓人不寒而慄。
「我必須要拯救可愛的姊妹們!」
從此以後她始終一貫,成為婦女勞工運動的戰士。二十五歲時首度成為女店員聯合團體的副書記,現在則是為人稱頌的英國女大臣,她的旗幟始終一貫。
「為了世界上的勞動婦女。」
龐得菲爾德在大正十五年以勞動代表顧問,出席了勞動總會,當日本不批准廢止婦女及兒童深夜工作條約時,她起來大聲疾呼:
「虐待榨取可憐沒有力量的婦女、兒童身心而取得財富的時代已過去了,
要被認定為文明的國家,是必須認同這個道理。去年我巡迴全國,對日本讚賞說:『在這裡有一個國家,要到達這種地步是非常困難的,雖然有不少阻撓,要一起努力來克服這個困難』我告訴日本,請以我的名譽作為出發,因此,希望我回國的時候,日本已經成為與我們同步調的國家。」
龐得菲爾德的雄辯,贏得滿堂喝采。她的言語是有著凜然不可侵犯的信念。
如南歐燦爛陽光閃耀在天空的性情男子,是義大利的墨索里尼。
當義大利即將陷入滅亡的深淵時,全國各地的青年異口同聲地叫著說:「羅馬!羅馬!」
嗚呼!這種壯烈的場面,在他的黑衫之下,
燃起了像把天燒焦般的愛國熱情。就算要犧牲生命,他也要拯救義大利,這種悲壯的決心在青年們眉宇之間躍動時,當年的墨索里尼才三十八歲。這隻壯烈的黑衫軍,不用說,當他們逼近羅門城門時,守街的士兵同時感激地說:
「看看那邊的青年,不正是義大利之花嗎?留著同樣義大利血的我們,不能把槍口朝向愛國青年!」說完突然就把緊閉的城門打開。在羅馬城奇爾諾的山丘上有國王陛下的宮殿,巨集在宮殿廣場前的黑衫軍青年,大叫三聲萬歲。
「義大利國家萬歲!」
「國王陛下萬歲!」
國王陛下親自出現在王宮的露台上,向眾人打招呼,就這樣成立了墨索里尼的青年內閣,沒有流血,盪著如火般的愛國熱情,墨索里尼取得了天下。
「我父親是鐵匠,從早到晚在火花四散中鍊鐵,
作為他兒子的我,今天要鍛鍊義大利國民的精神。」
他愛國,是愛義大利的國民,要鍛鍊偉大的國民,除此之外他沒有別的志願。另外,即使有錯誤,他也悄悄地放在心中。
「關於義大利的事,我負全部責任,因此也要求有完全的權力!」凜然的一句話,他不迴避獨裁政治全部的責任,也非只有掌握權力這樣的鄙俗的根性。
麥克唐納(James Ramsay Macdonald 1866∼1937)是農村貧窮人家的小孩,其夫人是英國有名的名門貴族之姪女。他是三十歲時被提名為國會議員候選人,與夫人產生共鳴相戀繼而結婚。
麥克唐納說他的成功,有一半要歸功於他愛妻的功勞。
但是妻死後,他悲傷不已地說:「沒有她做什麼勞工首相!做什麼社會運動!」他悲痛地呼喊著。
他去倫敦徘徊打轉,只剩殘夢的新婚海岸邊,沒有月亮的星空,大海唱著同樣的曲調。
「這時候從天傳來聲音」麥克唐納自言自語道。
「我的工作不是我一人的工作,是與亡妻共同的事業。當這一半的身體變成靈到天上去時,完成這個事業,在地上剩下的半個身體是否有這樣神聖的義務呢?」
有這樣的感覺後,他馬上再回到倫敦,更加勇猛地成為勞工戰士。麥克唐納是大家知道有主義、有節操的人。政府想要加以懷柔,提供大臣的位置給他,但他不肯。他放棄所依託的勞工黨黨魁,一心投身於戰爭中。他是全世界唯一一個荒野的倖存者。不久他受到人民的迫害,被罵作「國賊!」當他出現在演講台上時,被群眾丟石頭,被從高爾夫俱樂部除名,被拿掉紳士的頭銜,而他一人卻不屈不撓地為勞工黨戰鬥著。
「我並非只有一個人,上天一直有一個人在保佑我,即使全世界離我而去,我也不會離開這個人!」
八年忍讓的生活,回報的日子終於來到。
他最初在作勞工內閣時,在宮殿的前面,不分男女,全倫敦市民聚集,唯一缺少就是他所愛的亡妻。
「拉姆雪!萬歲!麥克唐納!萬歲!」男人揮舞著帽子,女人揮舞著手帕,當他從宮殿階梯上向下俯視,看到狂熱的市民身影,他的眼裡泛著淚光。
負責郵局信件收集遞送的苔繩重雄(當時十六歲),這一天為了信件的遞送,很早就從局裡出發。當他到達市區外東鄉村白野江的河畔時,首先重雄的腳滑了一跤,「啊」的叫了一聲時,他的身體已掉進河中。
由於連日的豪雨,載浮載沉,水流增加,他被捲入混濁的旋渦中。這時候他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就是必須分送完包包中的郵件。「就算沒有人能救我,只要救這個!」
突然他升起鋼鐵般的意志,很快地把郵包放在頭上,這時候大叫說:「誰趕快來拿這個東西!」
這悲痛的叫聲在浮沉的浪頭間猛然傳頌著,他持續拼命地叫著,就在那個時候,驚動了附近的農民,而其間他的身體逐漸被沖到下游去,他叫「包包」的聲音野漸漸地變小微弱。這時候很快地有個農民用手上的竹竿把郵包勾了起來,只見重雄的身體完全被浪吞沒了。大概因為責任完了,高興地鬆懈了心情,而被捲到波浪底下去了。
屍體在當天的傍晚,被青年團從河川下打撈上來,沒有一個人不為聽到這壯烈的事蹟而流下淚來的。
「若生為男人而受他人的憐憫,是男人的恥辱!」
鐵匠兒子的胡佛(Herbert Clark Hoover 1874∼1904)從十四歲開始就決心自食其力。剛開始在農園當學徒,接著在公司當工友,不久在餐廳洗盤子直到完成大學礦產科系的學業,之後工作一帆風順,在四十歲的時候,
以礦山大王自居說:「世界的礦山沒有一座不經由我的手的!」
這時候世界大戰開始,如潮水般的德軍,粗暴的鐵蹄踏進了夏草美麗的歐洲平原。
「無論如何要送糧食給歐洲人民,必須要加以援助,這個前所未有的困難工作要由誰來作呢?」
當委員會集合時,胡佛說出了他的期望。但當在商談時就連胡佛都猶豫了,為何如此…因為他的財產分散在全世界,由於戰爭的爆發而產生了大危機。
胡佛經過這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隔天早上黎明,他心情愉快地到朋友的地方去。
「阿帕先生!我就算散盡全部的財產也不後悔,請接受這個高尚的工作!」
這時候胡佛不僅是一個礦山的技師,在他心中所燃起的「奉獻給人類」,這種胡佛主義之名響遍全世界。
是上所謂的根本佛典是指被稱為如來根本法輪的「南傳大藏經」,也就是巴利諾聖典的略解,這三藏中最初的律藏的略解總算刊登在本雜誌第十六卷的第三號到第九號─筆者當然繼續寫下去,這應該是經藏的入門,雖然可直接投稿,但因病魔不幸纏身,加上公務繁忙,平常有又疏懶,略加思索,在準備大綱上慢如牛步,以致延宕至今,對讀者諸法兄,筆者不知如何道歉,感到十分汗顏,希望能給予同情及理解。
進入經藏,其場合有其程序,經藏的成立及組織,三藏與經藏至少要加以略述,關於這個請參閱本雜誌第十六卷第三號拙著「關於大藏經」及同卷第五號的「三藏與律藏」,今天在這裡將極為扼要地說明南傳經藏的構成,然後在進入其各部略解之際,
再將各部作一概說。這不僅可使初發心者在根本佛典研究上可以方便行事,有相當研究的法兄也可以有所增進,這沒有單行本,必須在雜誌上不斷地刊載,索幸只有這樣想了。
所謂的南、北或巴、梵經藏(Sutta-Pitaka)是梵語,Sutta又名法藏,無論如何是同樣的意思。經藏幾乎全部都是屬於佛陀說法的教義,是要達到佛教的目的所要修行的,包含其基礎與完成的理論,加上律、論兩藏稱為三藏,經藏被視為三藏中最重要的東西,它又頗富文學素養。漢譯是音譯,舊譯維修多羅,新譯為素咀纜等,意譯有經(舊譯)、契經(新譯)。
註:新、舊譯的區別是以玄奘三藏來作為區分,也就是玄奘翻譯之後成為新譯,之前所譯(羅什三藏譯等)稱為舊譯。
然而,現在這裡所謂的南傳藏經,也就是巴利諾聖典,其經藏(Sutta-Pitaka)是:
經藏(Sutta-Pitaka)─五部─ | 長部經典(Digha-nikāya)─「三品(編)三十四經」 |
中部經典(Majjhima-n.)─「三篇十五章,一百五十二經」 | |
相應部經典(Samyutta-n.)─「五品五六相應,二千八百五十九經」 | |
增一部經典(Aanguttara-n.)「十一集一百七十品,二千二百九十一經」 | |
小部經典(Khuddaka-n.)「十五種經典」 |
註:「南傳大藏經」收有相應部、五大品計有七七六二部經,又增一部有九五五七部經(原傳),其預約樣本記有內容覽。
其構成在大體上相當於當於漢譯四阿含(Agama=梵)及長阿含、中阿含、雜阿含、增一阿含。
此南傳經藏是佛陀為諸弟子等所說的教法精要,有故事、對話、箴言等,也就是忠實記載了當時現實的佛教,它不僅是一個原始佛教的研究資料,
也是東洋學研究無上的資料,同而也是其組成的根本決不言過其實。它可以說是在吾人真實的生活中,也就是掌握真理泉源不可或缺的聖典。加之吾人向西方人誇示的大雄、莊嚴,真實如巨海般的大乘佛教思想,其本源是從此經藏中產生的。稱其為真正的根本經典,並非只釋以其原始的時間性來作解釋,它也是一切觀點的根源,這是誰都不能否認的。
一、 成立。依南傳的說法,佛陀入滅後不久(有說兩個月)由於是雨安居,這時候對最初頌出律與法的大迦葉提問(參閱本雜誌第十六卷第三號「大藏經的成立」),阿難的答頌─眾僧等也頌出,而有了法的結果(編纂),此謂第一次結集,此時稱五部經藏(如前表)的成立期。然而這也就是佛陀教說之由來。當然對其成立的年代各學者的研究諸多說法,
而無法斷定,但是總括各家的說法,大體上原始經典體系的完成,應該是紀元前三世紀到二世紀之間是沒有錯的。
不用說,今日這個長部經典就是其中的一部份。
一、 所謂長部。長部經典正如其名,此部經典中所包含的各經全部是長文。就此,在Buddhgasa(佛音)有名的『吉祥莊嚴』(註解長部經典的書)序文中寫到─抽出長文(量)的經典(集合成書)之故,所以稱為長部─依此段記載或許可以得知,它是比較起其他部的經典取長文編纂而成的東西。更進一步來說,它所標示的是有極其形式上的編纂目的,就其內容上來說,這個長部的編纂,正如宇井博士在其『印度哲學研究』第二卷一四五頁所說的─長部的目的,佛陀是要讓比丘尼知道,佛教比起婆羅門沙門等外道還優越,以維持對佛教修行的熱心,間讓他們知道佛教教裡的大綱─正確地說,是以編輯此長部為目的,
可理解為從破斜顯正切入,以闡明佛教教義的信條。總之,長部的名稱是從長文經典纂輯而來的沒錯。
一、 構成。其次此長部經典現在全部情況如左,也就是前面所說的,相對於漢譯阿含的三十經,此由三十四經所組成,戒蘊編十三經、大編十經、波梨經十一經,共分為此三編。
一、 與長阿含的關係。在參考前應該將此長部與漢譯長阿含的關係作一比較對照,以下順序就各經作一簡潔的解釋,一一加以對照,不僅是漢譯(長阿含),也有打算把符合國譯一切經文及大正新修大藏經的經文列舉出來,但在此就省略了。關於此,在赤沼智善的『漢巴四部四阿含對照錄』著作中也有,最近在國譯一切經阿含部七的解題中,也記有石川氏的對照表,因此就這樣看來,可以說是很好的。筆者在本稿結束的時候,早晚會將各經所標示的東西湊在一塊兒,加入漢文、巴利文,近來大正藏、國譯一切經
也都有加入,早就有作「南傳、漢譯、大正藏、國譯一切經、巴利文五大藏經對照表」(暫名)的打算,我想在實際研究上可以有不少的助益。
本經雖有第一、二、三誦,其內容分為二部.。也就在其第一部中說小、中、大三戒。此是有關凡夫讚嘆如來所說的淺顯細微的戒律。第二部是如來自證知,就現證所說的甚深難見諸法加以陳述,這就是所謂有名的六十二邪見說法。
今概觀這二部不同的內容,所說的小戒是五戒,或相當於十戒,在中戒大戒中有其更詳細的解說。其次就將第一、二、三誦的經緯來加以敘述。
世尊與五百人眾,從王舍城到那蘭陀的途中,有一遊行者須卑(Suppiya)及其弟子梵
施童子(Brahamadatta)二師徒之間產生了相左的意見,也就是師父毀謗三寶,弟子讚之,因為這樣而在諸比丘尼之間有了議論,世尊始終對比丘尼等訓誡,也就是:
「對餘人之謗讚,或憤怒或不歡喜,此成障礙。得真相得就凡夫讚嘆如來淺顯細微之事…」而先說小戒。這裡主要的是凡夫讚嘆如來之語,如來從不殺生開始進入中戒,而從不採伐樹木逐漸進入大戒,而說有關遠離徒勞無益等淺顯之戒,其次,述說只有賢者才能了解的諸法四種常住論。
進入第二誦品口在這裡說四種一分常住與一分無常論(或云半長半無常論),其次,列舉四種有邊無邊論、四種異問異答論(即詭辯論)、二種無因論等,還列舉有想無想的謠傳、我與世界有關的論述。其次,在第三誦品中論述了八種無想論、七種斷滅論、五種現在涅盤論等,
然後再證明其各各之偏見。因此,如來教導其知悉不執著而解脫。
這有名的六十二見問題,雖然是缺乏甚深思想的根基,但無論如何,所反應的是佛在世時社會上相當興盛考究的理論是沒有錯的,應該是當時思想界的縮影,有其相當的價值,佛教的立場,要明瞭其地位要有特別的資質。
※ 本經的略解雖然沒有很長,但如右述的能給予諒解,本經從其是長部的開頭而言,看其地位的重要性,我想應該是無須贅言的。不知是否是這個緣故,總之,梵網(梵動)六十二見是非常有名的,接著再重複地列表如下:
六十二見論「中心問題我與世界的關係」 | 十八種「關於過去之見」 | 常住論─四種(四見) |
一分常住、一分無常論(半常半無常論)四種 | ||
邊無邊論(有邊無邊)四種 | ||
詭辯論(異問異答)四種 | ||
無因論─二種 | ||
四十四種「關於未來之見」 | 有想論─十六種 | |
無想論─八種 | ||
非有想無想論─八種 | ||
斷滅論─七種 | ||
最上現在涅盤論─五種 |
※ 附記 為了一般的研究者,在以下各經末中,以本「南傳藏經」為基礎,附記相當於其他藏經部卷名數。其簡稱如左,以下同。
南=(南傳大藏經),漢=(漢譯藏經),正=(大正新修大藏經),國=(國譯一切經),巴=(Pali Text Society本),長阿、雜阿或阿等,是取阿含經各部名的開頭字。數字=以卷、頁、號等來表示。
一、 梵網經(Burāmajala Sutta)
南、IV 長部1 漢、長部14(梵動經、六十二見經等)
正、1、阿上4,21 國、阿7 巴1,1
本經內容也可以分為二大部分,也就是在其前半部,佛介紹了當時有名的六師外道學說,到了後半部,就沙門現世的果報闡述了有關成為佛教中心的三學(戒、定、慧)的學說。
本經的開始,在某時、世尊與王舍城的耆婆(Javaka)
醫生及二千二百五十位比丘尼在菴羅園,耆婆告知,眾所週知的惡醫之子摩揭陀國王阿闇世,要來作世尊的近侍,阿闇世王很快來到世尊的附近,在崇高寂靜的會座上引起驚訝─阿闇世說「今之沙門,寂然靜默,止觀具足,願使我太子優婆耶,妄止觀成就,與此無異」,於是阿闇世即問世尊,他曾就沙門現世所修得果報之事聽取外道的各種說法,即「非業」說、「輪迴淨化」說、「斷滅論」,又有從其它各見地說其它事,如其所聽說的「四種戒禁」,矯亂等等說法,說完後阿闇世王就以曾問婆羅門的「…今諸沙門,現在所修,現得果報否?」來問世尊。
世尊的回答是:「大王!我等現得果報」,世尊就現世沙果生活的果報一一說明,首先例舉了奴僕在約制身,語意之下出家的假設;其次舉一農夫出家受比丘具戒,約治並保護諸根(眼、耳、鼻、舌、身、意),而得正智正念具足。更詳細說明了捨誰五蓋
(貪、嗔、痴、慢、疑)的譬喻,接著是獲得第一、二、三禪的佳話,述說了沙門生活現世果報的殊勝性,最後是人心徹底的證知,也就是─證知有貪欲的心、變成貪欲的心─等順序地列舉數十項,於是阿闇世王大大地感激、懺悔,歡喜地退出。
此對本經的內容作粗略的介紹,對此,羽溪博士說,正如本經所翻譯的,本經中介紹了六師外道的理論,列舉了彼等所說與佛教中心思想,又到了本經的後半,列舉受戒具足比丘們心性的狀態在諸根的約制、正念正智、知足的體驗、從五蓋的脫離,詳述四禪、六道、四諦等等,其一是,它成為當時一般思想界檢討考究上的重大角色,另外,出現在長部經典大部分所說的,雖然大體上細條列舉被省略,但是本經中對此有詳細的敘述,吾人在看長部經典有相當注意時也會感到喜悅。羽溪博士認為,本經是當時思想運動中最有力的代表者,
所揚櫫的六師外道學說及其主張,幾乎是其他例子所看不到的,這是本經的特徵,其意義是以正吾人之心眼。
二、 沙門果經(Sa`mannaphala S.)
南、IV 長1 漢、長阿17 增阿39─7、並寂志果經
正I 阿上1、22、125 國、阿7─9 巴1(47─
本經主要是在論述昔日印度四性(婆羅門、剎帝利、毘舍、須陀羅四階級)中婆羅門與剎帝利的優劣,說明了誇讚其是第一的傲慢婆羅門覺醒皈依佛的事情。
世尊與五百大比丘眾一同在阿薩國的伊車能伽羅(Iccha`-nankala)的林中共住時,有一個名叫阿摩晝的年輕婆羅門來拜訪世尊,誇耀其本性(及婆羅門),有非禮慢心。世尊先以「…欠缺修養、修養有慢心,此蓋欠缺修養非為何耶?」來訓斥他。阿摩晝婆羅門青年心生不平大怒,更加放言剎帝利卑俗不止。於此世尊,越發曉以其嬌慢種性之正識,首先就其種性加以詢問,接著說明釋迦族與其種性之尊卑高下,上溯祖師以喚醒其知覺。在哪裡世尊對阿摩晝說法,與他一同的還有許多的婆羅門青年,世尊見此考慮或許他們會攻擊阿摩晝,於諄諄告諭那些青年婆羅門不可攻擊、不可起慢心等,更對青年阿摩晝說偈曰:「…在人天中,智德圓滿之人最尊」。而進到第二誦有關於此智德(明、行)詳細的教示。又說明從第一禪到第四禪,更說明了有關失敗方面的情況,於是在最後,阿摩晝被斥倒,其師沸迦羅婆羅(Pokkharasati)婆羅門遂也覺醒。
總之,本經正如前述的,沒有四姓之別,對首位誇示的婆羅門強力說法,在當時,這種革正教說,無論如何是偉大的。
三、 阿摩晝經(Ambattha S.)
南VI 長1 漢、長阿13,及梵志阿風經
正I 阿上I 國、阿7 巴I(37─
已經報告台中佛教講習會從二月二十六日起舉行,三月六日在盛況中閉幕,今未了給一般人參考,遂將相關的文字資料刊載。
我這次以其他附件申請欲舉辦佛教講習會,還希望能奉准。
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日
台中市後壟子一四三番地
慎齋堂代表人─張清火
一、 講習目的
力圖島民皇民化與佛教之振興,教授內地式(日本式)誦經儀式,及為了幫助島民之教化,
以涵養本島人佛教徒之智德為目的。
二、 講習科目
(甲) 佛經之國音(日文)讀法;(乙)日本佛教史;(丙)布教的方法(丁)宗教報國;(戊)國民精神總員講話
三、 講習時間及場所
時間:自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三月四日,為期一週。
場所:台中市後壟子一四三番地慎齋堂
四、 講習人員資格及名額
居住本島之佛教徒,人物學識優秀者,將來佛教報國及皇民化運動之指導者,預計選拔名額三十人。
五、 主辦者及講師住址、姓名、經歷
主辦者 慎齋堂
講師之住址、姓名
台中市大正町五丁目五番地 台中寺住持 水上興基
台中市敷島町五丁目十七番地 台中佛教會館住持 林德林
台中州大甲郡沙鹿街斗抵二二五番地 騰則玄光。
六、 講師經歷 見附件履歷表。
七、 經費收取辦法 不徵授課費用,講師之謝禮等其他費用由甚齋堂支出。
台中州指令中內教第七七三號
慎 齋 堂
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一日呈請主辦佛教講習會之文件,特許准許,為應遵守左列事項。
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
台中州知事 松崗一衛印
記
一、 講習開始及結束時,應報告時間及講習生住址、姓名、出生年月日。
一、開幕辭
一、遙拜皇居
一、祈願皇軍武運長久及為了衛戰、病歿戰士之靈(默哀一分鐘)
一、唱國歌
一、致詞
一、祝賀辭及賀電
一、閉幕辭
(以上)
一、 國民精神總動員 高橋金四郎老師
一、 佛教與我國民生活 進藤勝一老師
一、 宗教與社會事業 有我卯吉老師
祝(大會)典禮(成功) 曹洞宗別院
祝(大會)典禮(成功) 南瀛佛教會
祝(大會)盛況 靈泉寺沈德融
台中州社會教育主事 高橋金四郎
台中憲兵隊長 橫尾彌三郎
員林公學校長 進藤勝一
台中市教育課 手塚辰夫 磯野哲夫 谷口清之助 中林猛 何和義大郎
台中警察署高等特務 林清炎
台中市第五區長 李榮煌
曹洞宗大山本老師 水上興基 林獻堂 林坤 張何亮
何華瀛 林青松 黃煥榮
台中市區大覺法堂代表 曾真常
霧峰靈山寺代表 陳薄燕 林許悅
柑子井善德堂代表 阮林栽 阮林蘭
彰化市曇花堂代表 林柱
鹿港街莊德堂代表 林水蓮
鹿港慎齋堂代表 施燕
彰化市福吉堂代表 黃監
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收到(台)中內教第(七三號令,獲准舉辦佛教講習會,二月二十六日上午十時舉行開幕式,講習正式開始,令附文講習生名錄並報告此事。
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
台中市後壟子一四三番地
慎齋堂
代表人 張清火
番號 | 住 所 | 氏 名 | 生年月日 |
一 | 臺中市後壟子一○一番地 | 張氏月珠 | 明治三十六年九月九日生 |
二 | 同 | 張氏蕊 | 同 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四日生 |
三 | 同 一四三番地 | 黃氏桃 | 同 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生 |
四 | 同 | 林氏粉 | 同 三十二年十月六日生 |
五 | 同 | 林氏葺 | 同 二十五年九月六日生 |
六 | 同 | 楊氏棄 | 大正三年九月二日生 |
七 | 同 | 廖氏惜 | 明治三十四年十月十日生 |
八 | 同 | 林氏金英 | 大正十二年五月十二日生 |
九 | 大屯郡霧峰庄霧峰字北溝五九番戶之二 | 施氏拗 | 明治二十三年一月十五日生 |
一○ | 同 | 王氏秀妙 | 同 四十四年二月二十日生 |
一一 | 同 | 陳氏鍊 | 同 四十年六月二十七日生 |
一二 | 同 | 陳氏秋涼 | 同 四十一年七月二十五日生 |
一三 | 同 | 陳氏絹 | 同 四十二年七月七日生 |
一四 | 同 | 童氏韭 | 大正二年十一月十九日生 |
一五 | 同 | 蔡氏秀珠 | 明治四十一年十二月六日生 |
番號 | 住所 | 氏名 | 生年月日 |
一六 | 大屯郡霧峰庄柳樹湳五三五番地 | 高氏雪娥 | 大正五年十二月十二日生 |
一七 | 彰化郡線西庄頂犁三七番地 | 謝氏寶 | 同 六年九月二十九日生 |
一八 | 彰化郡鹿港街鹿港字新興六○二番地 | 施氏燕 | 明治三十一年一月二十四日生 |
一九 | 同 | 楊氏香 | 同 三十年二十八日生 |
二○ | 同 五七七番地 | 梁氏秀英 | 大正二年六月十九日生 |
二一 | 同 六二六番地 | 林氏水瓶 | 同 五年十二月四日生 |
二二 | 彰化市彰化字東門二三九番地 | 林柱 | 明治十六年十二月一日生 |
二三 | 同 | 林大沂 | 同 四十三年四月一日生 |
二四 | 同 | 林鄭氏秀霞 | 同 四十四年九月十九日生 |
二五 | 同 南門二七一番地 | 蘇屋 | 同 二十八年十一月十六日生 |
二六 | 彰化郡和美庄柑子井字柑子井六八番地 | 阮氏看 | 同 二十五年十月十九日生 |
二七 | 同 | 柯氏姜 | 同 四十一年八月十五日生 |
二八 | 彰化郡線西庄泉州厝二五番地 | 周氏芍 | 同 三十八年十二月十九日生 |
二九 | 彰化市牛稠子一五四番地 | 黃林氏鸞鳳 | 大正元年二月十一日生 |
三○ | 臺中市有明町四丁目五番地 | 柯氏美容 | 明治三十四年二月十八日生 |
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四日收到公文(台)中內教指令第八七三號獲准舉辦佛教講習會,三月四日(講習)結束,謹呈報告。
結束人員名錄(參加人名錄)與附件相同,這是附帶要報告的。
昭和十四年三月六日
台中市後壟子一四三番地
慎齋堂代表人 張清火
(呈)台中州知事松崗一衛
一、開會辭
一、遙拜皇居
一、國歌兩遍
一、誦經(心經回向)
一、寒喧
一、講師訓話
一、致答辭(講習人員代表)
一、閉幕
(以上)
三月一日在慎齋堂得度者
靈山寺 陳薄燕、林許悅、林施金沙 慎齋堂 張劉玉
善德堂 阮林栽、阮林蘭 慎齋堂 張蕊 靈山寺 施拗
今天正值佛教講習會舉行,主辦單位代表祝賀辭。
為本島民眾信仰心深厚,雖然全島各地建有寺廟齋堂佛寺,但遺憾的是,自來擔任信仰指導工作的僧侶齋友,其智識道德不夠充實,因此,作為宗教家堪可擔任民眾教化工作者人數極少。
然而,最近本島佛教徒逐漸對時局有所體認,為了社會事業,社會教化及軍事後援事業不斷地努力,看到這些活動者,對國家而言是值得慶賀的。
一方面,在本島進行的皇民化運動,雖然從這次事變發生以來更積極地進行,這是眾所周知的,但是,為了使這一運動更加徹底,藉由宗教適切地指導改善本島固有的思想文化,同時以此養成有用的人物,擔任啟發性的工作,這是最重要的。
茲有鑑於此,慎齋堂聯合大屯郡霧峰靈山寺、彰化郡和美善德堂、彰化市曇花堂、彰化郡鹿港街莊德堂共同主辦下,為了促進精神上的國民運動,選拔佛教關係人士,舉行一個禮拜的講習會,以體驗國民精神及佛教思想,並施以純內地式(日本式)的誦經法會儀式訓練,養成未來教師的素質,共同藉由宗教為皇民化盡力,雖然是短期的講習會,但希望這種講習會計劃能夠盛行,講習能順利舉行,有始有終貫徹到底,盼望能對未來之教界有所裨益,謹盼各位講師能懇切加以指導,同時希望各位講習生以未來教界指導者的體悟,特別認真接受講習。
今天對有許多長官民眾在百忙之中列席,這番盛情表示感謝,以此作為賀詞。
昭和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
台中佛教講習會
此次主辦單位發起適應時向的佛教講習會,我們感到歡欣,從此處講習會老師開始到其他講師,給予懇切地指導,讓我們了解各式各樣的儀式及國語(日語)誦經,大家都非常高興。雖然只有短短的一週,但是夠一生回味。今後要實踐從講習會獲得的體驗,以佛教來貢獻於皇民化運動,今後還希望能多少給予指導。
昭和十四年三月四日
講習人員代表 林粉
新竹青草湖感化堂靈隱寺,於四月四日例行所屬的靈壽塔春季中,從當天上午開始,以其願皇軍武運長久及戰病歿將士感靈祭,舉行春季法會進塔儀式,住持鄭保真向各方關係者發出請帖。
依報導,基隆市月眉山靈泉寺舉辦中的曹洞宗講習會,上各月一月十五日開會以來,雖前半期即將結束,但講習人員認真受講。本講習會今後還要繼續舉行年度二屆的結業式,對於結業生通過測驗,得認命為布教教師資格,先刊出左列各項以供一般參考。
曹洞宗講習會時間配置表
科目 一週時間數 總時間數 講師姓名(擔任者)
國史 二小時 五十二小時 藤原智玄
國語 十三小時 三三八小時 藤原智玄
禪宗史 一小時 五十二小時 沈德融
修證義 一小時 二十六小時 蘆田玉仙
坐禪禮儀 一小時 二十六小時 蘆田玉仙
寶鏡三昧 一小時 二十六小時 李添春
參同契 一小時 二十六小時 李添春
說教法 二小時 五十二小時 計良淨一
讀經 十二小時 三七二小時 藤原智玄
(曹洞宗行事)
各種法會禮儀 二小時 五十二小時 藤原智玄
其他每天有兩小時坐禪
說明 講習會時間自一月十五日至七月十五日,其間總天數一百八十二天內有禮拜六(二十七天)、祭日(四天)、特別祭日(一月二十六日高祖誕辰)、二月十五日(釋尊涅盤法會)、四月八日(釋尊誕辰)共計三十四天,故實際講習天數一百五十一天,一天以七小時計算。
壹號 講習會員種類男女各區表
區域 甲種男 甲種女 乙種男 乙種女 合計
台北 五人 三人 三人 一人 十二人
新竹 八人 一人 ── ── 九人
台中 一人 ── ── ── 一人
台南 一人 二人 二人 一人 六人
高雄 四人 ── 二人 ── 六人
合計 十九人 六人 七人 二人 三十四人
貳號 講習會員年齡
年齡十五 男1 女1 合計2
年齡十七 男2 女0 合計2
年齡十八 男2 女0 合計2
年齡十九 男2 女0 合計2
年齡二十一 男0 女1 合計1
年齡二十二 男1 女0 合計1
年齡二十三 男5 女0 合計5
年齡二十四 男3 女2 合計5
年齡二十七 男4 女0 合計4
年齡二十八 男0 女0 合計0
年齡二十九 男1 女0 合計1
年齡三十 男1 女0 合計1
年齡三十二 男1 女0 合計1
年齡三十六 男1 女0 合計1
年齡三十八 男1 女0 合計1
年齡四十 男1 女1 合計1
年齡四十三 男1 女0 合計1
年齡四十六 男1 女0 合計1
合計 28 6 34
臺北州基隆市明治町三丁目六○番地 淨因禪堂
戶籍名 劉梓安 法名 普仁 明治四十三年十二月廿二日生
同 州基隆郡瑞芳街子寮三一五番地 日新布教所
戶籍名 溫江水 法名 普義 大正二年四月廿二日生
同 三一七番地
戶籍名 余錦祥 法名 普徹 大正十二年六月一日生
同 州基隆市大水窟四番地 靈泉寺
戶籍名 何繼服 法名 文印 大正二年五月廿八日生
同 州臺北市東門町六八番地 觀音禪堂
戶籍名 王火盛 法名 正順 大正六年三月廿三日生
同 州宜蘭郡宜蘭街宜蘭字乾門一○一番地
戶籍名 吳錫圭 法名 大正十二年六月廿七日生
同 州文山郡深坑庄坡內坑字小坑二八二番地 文山布教所
戶籍名 吳氏柳英 法名 文緣 明治四十四年七月廿五日生
同 州七星郡汐止街後二番地 靜修院
戶籍名 葉氏雲妹 法名 玄靈 明治三十六年九月十日生
同 州基隆市大水窟四番地 靈泉寺
戶籍名 周德茂 法名 寬哲 大正四年六月一日生
同 州臺北市上奎府町一丁目七番地 北投布教所
戶籍名 韓奉文 法名
同 州旨星郡士林街山子腳一四八番地 報恩堂
戶籍名 鍾氏玉英 法名 普英 大正十四年三月十五日生
新竹州中壢郡中壢石頭一番地 元化院
戶籍名 曾氏菊妹 法名 真一 大正五年十一月二十日生
同 州大湖郡大湖庄大湖三○○番地
新竹州新竹郡新埔庄打鐵坑字大北坑八番地 香 堂
戶籍名 陳訓雲 法名 良雲 明治四十年一月六日生
同 州中壢郡楊梅庄二重溪四七番地
戶籍名 馮天讓 法名 大正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生
同 州桃園郡蘆竹塵福興一一三番地
戶籍名 莊胡樺 法名 大正五年十月廿八日生
同 州竹南郡南庄田尾三六三番地 勸化堂
戶籍名 劉稱枝 法名 達晃 大正五年十一月十日生
同 獅山四三五番地 勸化堂
戶籍名 吳九妥 法名 聖友 大正二年三月三十日生
同 州竹東郡北埔庄大坪字內大坪五指山三十六之二十
戶籍名 徐雲鼎 法名 達通 明治四十四年三月一日生
同 州苗栗郡苗栗街維祥字內麻三四九番地
戶籍名 黃阿滿 法名 普虛 明治二十七年三月二十日生
臺中州員林郡田中庄桌乃潭一九八番地
戶籍名 蕭 木 法名 普三 大正十年四月十二日生
臺南州東石郡朴子街小 柳一五五番地
戶籍名 陳氏饁 法名 普幻 明治三十三年三月廿三日生
同 州岡山郡阿蓮庄九六四一之一番地 臺南禪寺
戶籍名 宋阿祿 法名 普光 荷治三十五年五月十四日生
同 州臺南市乃木町一之八番地 法華寺
戶籍名 吳 釵 法名 普欣 明治廿七年八月十五日生
同 州同 市大宮町四之七一番地
同 乃木町一之八番地
戶籍名 林氏明 法名 修靜 大正八年八月三十日生
臺南州斗六郡斗南庄舊社九二番地
戶籍名 沈相當 法名 大正十年七月十九日生
高雄州旗山郡杉林庄新庄八一番地
戶籍名 劉新富 法名 修和 大正二年一月九日生
同 州鳳山郡鳳街五甲字五甲二九九番地
戶籍名 陳瑩琳 法名 慧靈 大正七年三月二十日生
同 州岡山郡楠梓庄楠梓四四九番地
戶籍名 吳志誠 法名 梵齡 大正十二年十一月十一日生
同 州旗山郡杉林庄月眉字一之一五二番地 天祿堂
戶籍名 劉金麒 法名 普通 大正六年八月十三日生
同 美濃庄美濃七四七番地
戶籍名 張錦興 法名 明治二十八年九月三日生
同 九○四番地
戶籍名 林雙春 法名 普智 明治二十五名七月七日生
昭和十四年三月十日
臺北州基隆市大水窟四番地
靈泉寺住職 沈 德 融
台北市壽町東本願寺別院上月五月二十五日下午一時開始,舉行天牌奉安儀式,在時下非常時局,國民精神越發高漲的今日,祈禱聖壽無窮與皇室的興盛,更加宣揚王法為本的宗義,有官民信徒的人列席,而該院輪值者為古川德信師。
金額 | 何年分 | 會員別 | 會員名 | 住 趾 |
一金貳圓也 | 十三年 | 通 常 | 洪 連 | 埔里街 |
一金貳圓也 | 十四年 | 通 常 | 朱 牛 | 內埔庄 |
同 | 十四年 | 正 | 林長順 | 鷺州庄 |
同 | 同 | 同 | 蘇遠辰光 | 臺北市 |
一金五圓也 | 同 | 同 | 謝泉海 | 苗栗 |
一金拾圓也 | 同 | 團 體 | 湧光堂李常定 | 平鎮庄 |
一金貳圓也 | 十三年 | 通 常 | 賴 南 | 竹山庄 |
同 | 同 | 同 | 回善寺吳新蘭 | 楊梅庄 |
同 | 十四年 | 同 | 許文通 | 潮州庄 |
同 | 同 | 同 | 修德寺簡元川 | 大溪街 |
同 | 同 | 同 | 方了淨 | 斗六街 |
同 | 十三年 | 同 | 代明宮張添福 | 基隆市 |
同 | 同 | 同 | 楊永錫 | 竹崎庄 |
同 | 十四年 | 同 | 德興宮董興 | 枋寮庄 |
同 | 同 | 同 | 鍾天來 | 集集庄 |
同 | 十三年 | 同 | 興隆寺蔡遇 | 左營庄 |
一金四圓也 | 十三四年 | 同 | 曾乾琳 | 富田庄 |
一金五圓也 | 十四年前期 | 同 | 三佛宮林大目 | 五結庄 |
一金拾圓也 | 十四年 | 團 體 | 義民廟莊石冉 | 集集庄 |
同 | 十四年 | 正會員 | 鄭 旗 | 臺北市 |
一金四圓也 | 十三四年 | 通 常 | 陳樹標 | 恆春庄 |
一金四圓也 | 十三四年 | 通 常 | 林草木 | 萬丹庄 |
同 | 十二三年 | 同 | 徐樂章 | 豐原街 |
一金貳圓也 | 十六年 | 同 | 薛 掌 | 馬公街 |
一金貳圓也 | 十四年 | 同 | 顏 央 | 沙鹿街 |
同 | 十五年 | 同 | 何寶琦 | 臺中市 |
同 | 同 | 同 | 胡清江 | 新莊街 |
同 | 十三年 | 同 | 高安平 | 瑞芳街 |
同 | 同 | 同 | 許阿烏 | 臺中市 |
同 | 十二年 | 同 | 許大朝 | 南投街 |
一金貳圓也 | 十三年 | 通 常 | 吳義存 | 鹽水街 |
一金貳圓也 | 十四年 | 通 常 | 楊氏軟 | 臺南市 |
同 | 同 | 同 | 陳元德 | 潮州街 |
同 | 同 | 同 | 吳氏素 | 同 |
同 | 同 | 同 | 黃和宗 | 六腳庄 |
同 | 同 | 同 | 曾氏肇珍 | 同 |
同 | 十四年 | 同 | 陳永傑 | 嘉義市 |
同 | 同 | 同 | 劉氏大妹 | 同 |
一金貳半圓也 | 同 | 正會員 | 蔡 堂 | 香山庄 |
同 | 同 | 同 | 劉文和 | 高樹庄 |
一金貳圓也 | 十三年 | 通 常 | 吳添猛 | 小梅庄 |
同 | 同 | 同 | 黃 監 | 彰化市 |
同 | 十四年 | 同 | 周安靖 | 汐止街 |
同 | 同 | 同 | 柯氏美容 | 同 |
同 | 同 | 同 | 沈鳳枘 | 平鎮庄 |
同 | 同 | 同 | 梁氏瑞德 | 同 |
同 | 同 | 同 | 李三頂 | 草屯街 |
同 | 同 | 同 | 黃氏繡琴 | 同 |
同 | 同 | 同 | 游甫柏 | 員山庄 |
一金四圓也 | 十三年十四年 | 同 | 李千紅 | 楊梅庄 |
同 | 同 | 同 | 李騰凰 | 北港街 |
一金壹圓也 | 十四年 | 同 | 張金山 | 苑裡庄 |
同 | 同 | 同 | 胡微細 | 新營街 |
一金拾圓也 | 同 | 團 體 | 省躬社 | 永寧庄 |
同 | 同 | 同 | 吳房山 | 橫山庄 |
一金貳圓也 | 同 | 通 常 | 方了淨 | 斗六街 |
同 | 同 | 同 | 曾亞來 | 土城庄 |
同 | 同 | 同 | 劉文和 | 高雄州 |
同 | 同 | 同 | 蔡 勤 | 臺北市 |
一金拾圓也 | 同 | 團 體 | 黃監 | 彰化市 |
同 | 十五年 | 同 | 林氏錦 | 彰化市 |
一金五圓也 | 同 | 通 常 | 馨連堂曾永坤 | 新營郡 |
同 | 十四年 | 同 | 黃氏清妹 | 臺南市 |
一金貳圓也 | 同 | 同 | 關帝廟洪滿淨 | 白河庄 |
同 | 同 | 同 | 謝氏抱治 | 同 |
一金壹圓也 | 同 | 同 | 洪生 | 基隆市 |
同 | 同 | 同 | 鄭氏嘴 | 同 |
一金貳圓也 | 同 | 同 | 張慶麟 | 中壢郡 |
會員別 | 住 所 | 會員名 | 紹介者 |
團體 | 中壢郡楊梅庄二重溪回善寺 | 吳新蘭 | 黃雪凝 |
通常 | 彰化市南郭四九六 | 柯氏美容 | 本人 |
同 | 新高郡集集庄水裡坑義民廟 | 莊石再 | 本人 |
同 | 同 | 林氏錦 | 本人 |
通常 | 同 二三 | 鍾天來 | 莊石再 |
同 | 同 | 黃氏繡琴 | 本人 |
同 | 臺中市後龍子一○六 | 許阿烏 | 廖清松 |
同 | 同 | 黃監 | 本人 |
同 | 臺北市新富町二之六二地藏王廟 | 蔡 勤 | 本人 |
同 | 屏東郡高樹庄東振新 | 劉文和 | 本人 |
同 | 同 太平町七之四三龍雲寺 | 陳氏腰治 | 本人 |
同 | 斗六郡斗六街海豐崙一六○布教所 | 方了淨 | 本人 |
同 | 七星郡汐止街後靜修院 | 吳志心 | 本人 |
團體 | 羅東郡五結庄辛子宛一○二三佛宮 | 林大目 | 本人 |
同 | 豐原街豐原二三九慈信堂 | 廖炳榮 | 本人 |
同 | 新豐郡永寧庄灣裡一八四二 | 省躬社 | 本人 |
同 | 斗六郡古坑庄棋盤庴四九 | 邱文德 | 本人 |
通常 | 臺南市末廣町一之四五 | 鄭氏嘴 | 本人 |
同 | 潮州街橋仔墘四八○明心堂 | 許文通 | 本人 |
同 | 同 | 楊氏軟 | 本人 |
同 | 海山郡土城塵土城八四 | 曾亞來 | 本人 |
同 | 同 | 劉氏大妹 | 本人 |
同 | 北港郡北港街北港一二○小西天 | 李騰凰 | 本人 |
同 | 同 | 曾氏肇珍 | 本人 |
同 | 汐止街一五五源信堂 | 周安靖 | 本人 |
同 | 同 | 謝氏抱治 | 本人 |
同 | 宜蘭郡員山庄員山一一六 | 游甫柏 | 本人 |
同 | 同 | 吳氏素 | 本人 |
同 | 新營街興隆禪寺 | 胡徵鈿 | 本人 |
同 | 同 | 黃氏清妹 | 本人 |
同 | 竹東郡潢山塵頭分林四二 | 吳房山 | 本人 |
同 | 嘉義市臺斗坑法源寺 | 陳永傑 | 本人 |
團體 | 潮州郡枋寮庄枋寮二一一德興宮 | 董興 | 本人 |
正會員 | 苗粟郡苗粟街臺灣日報支局 | 謝泉海 | 本人 |
正 | 旗山郡美濃庄竹頭角一四 | 張能淨 | 本人 |
團體 | 旗山郡美濃庄龍肚六九八清水宮 | 江發閏 | 本人 |
正 | 新竹郡香山庄南溢二四七 | 蔡 堂 | 本人 |
同 | 竹山郡竹山庄陽山馨蓮堂 | 曾永坤 | 本人 |
通常 | 彰化市南郭四九六 | 梁氏瑞德 | 本人 |
台北帝國大學副教授 前台灣總督府宗教調查主任
增田福太郎著
『台灣之宗教─以農村為宗教研究中心』
○台灣教育會推薦
○台灣宗教綜合的新研究
○ 闡明寺廟對策之根本義
本書目錄
序篇 台灣宗教之現狀
第一篇 本島人之宗教概觀
以寺廟建立歷史略考與祭神為中心之研究
寺廟主神之史實或傳說、祭祀神明配署與傳承、齋教與其之祭祀、祖靈崇拜與祖廟
第二篇 圍繞農民的諸神研究
就天神、天公(玉皇大帝)在台灣的天公廟沿革、崇拜天公的各種面貌
就地神、土地公(福德正神)在台灣崇拜土地公廟的各種面貌
就水神、媽祖(天上聖母)在中國的發源與靈驗,在台灣的媽祖廟沿革、崇拜媽祖的各種面貌
農民信仰的綜合性考察、實質性考察、土地考察
附篇 中部蕃村的宗教概說
賽夏族、布農族、北部曹族
附錄 皇國精神與台灣宗教、東方社會與台灣、台灣統治與皇國精神、神道的新使命、佛教與其統一運動、結論
菊版布裝一冊
本書約三百頁插圖十數張
預約中(限量出版)
昭和十四年四月上旬印製出版
預約特價二元八角(原定價三元三角)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預約日限昭和十四年五月底前
預約處 台北市龍口町一丁目一番地台灣教育會 劃撥帳號第一六十號
發行處 東京市本鄉區森川町七十番地 養賢堂股份有限公司 劃撥帳號東京二五七○○號
一、開催講習會、研究會及講演會等
二、調查關於宗教之重要事項及發刊機關雜誌
一、會 長 一 名 推戴總督府文教局長
二、副會長 一 名 推戴總督府文教局長社會課長
三、顧 問 若干名 由理事長推薦會長囑託之
四、理 事 若干名 內一名推薦總督府文教局社會寺主任、其他由會員選舉、其它由會員選舉、由會員選舉者任期三年![]()
五、書 記 若干名 由會長指名
依補缺而就任之理事者於前任者殘任期間在任
理事雖在任期滿了後當俟至後任者就任仍行其職務
第六條 會長總理會務代表本會
副會長補佐會長、會長若有事故之時可以代理
顧問補佐會長
理事受會長之命掌理會務
書記受長上之指揮從事庶務會計
一、通常會員 會費年額納金二圓者、但得每年三月九日二回分納
二、正會員 會費年額納金五圓者、但納期與通常會員同
三、特別會員 一時納付金五十圓以上者
四、名譽會員 碩學高德或於本會特有功勞者推薦之
五、團體會員 會費年額納金三十圓之團體、但得每年三月九日二回分納
定價)一部二十五錢、一年參回、郵稅共 |
廣告科)一頁金十圓、 半頁金六圓、小半頁金四圓 |
昭和十四年 三月二十八日印刷 (第十七卷第四號)
昭和十四年 四月 一日發行
臺灣總督府文教局社會課內
編輯兼發行者 南瀛佛教會
臺灣總督府文教局社會課內
右代表者 長田 守
臺北州臺北巿榮町二丁目十五番地
印刷人 加藤豐吉
臺北州臺北巿京町一丁目四十三番地
印刷所 小塚本店印刷工場
發行所 南瀛佛教會
振替口座臺灣(二八一二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