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莊法師》

為佛教國際化作前鋒
(圖片來源:佛光山全球資訊網)

從身上只帶兩萬美元落腳全然陌生的國度,到完成「西半球第一大寺」,慈莊法師為中國佛教開創出國際化的道路;如今已年近七十,仍隻身一人,拎著布袋(挽在手上的小袋子)飛來飛去,至世界各國輔導佛光山的海外別分院。從民國四十年代,義無反顧的邁入佛門,到佛光普照、法水長流的八十年代,慈莊法師雖已兩鬢添霜,依舊為著弘法利生而喜悅奔忙。她以佛光山為軸心,承續佛陀精神,用慈悲與和平,畫出佛教國際化的版圖,把佛教甘露法水遍灑西方世界,所到之處,遍地蓮花朵朵開。

宿世的心願

慈莊法師誕生在殷實純善的佛教之家,冥冥中似乎與佛門有著累世的承諾。話說國民政府遷台後,宜蘭有一位李決和居士篤信佛教,數度上台北,想邀請一位法師到故鄉駐錫,讓父老後輩有機會聽經聞法,卻始終未嘗如願。民國四十一年,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中國佛教會改選理監事會議中巧遇年輕熱誠的星雲法師。那年年底,星雲法師應邀前往宜蘭雷音寺。李決和居士喜逢名師,夫妻倆幾乎天天都到寺裡協助法務,擔任外省和尚與鄉親父老之間溝通的橋樑。他們的第二個女兒新桃,從第二屆蘭陽女中畢業之後,就留在學校教務處工作(即後來出家的慈莊法師),每天下班回家都看不到父母,心中不禁暗忖:雷音寺到底有什麼魔力?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終於決定踏進雷音寺一窺究竟。當時星雲法師親切柔和的招呼,以及綸音灌耳的說法,讓新桃留下深刻的第一印象。
(圖片來源:佛光山全球資訊網)

比新桃年長七歲的大姊李新肅記得,在姊妹當中新桃書讀得最好,數學最拿手,英、日文也都頂呱呱-十餘年後,慈莊法師曾在指南中學及沙彌學苑教過數學,頗受歡迎,而字正腔圓的日文,連日本人聽了都豎起大拇指,至於流利的英文則使她能通行世界各地,為佛光山設立數十所弘法道場。像這樣走在時代尖端的新女性,最初會認為佛教是阿公阿媽的迷信,鮮少接近,其實也無可厚非。但是,開設全宜蘭市最大百貨公司(當時的大安百貨公司)的李決和居士煞費苦心地要接引她進入佛門。

逐漸綻放菩提種子

民國四十三年春節,星雲大師帶領信徒到新竹獅頭山參訪,李居士替女兒報了名。新桃一路上有機會和師父談話,觀念逐漸改變。當到達目的地時,星雲法師忙著到寮房替大家安排掛單的慈悲、細膩、忘己的精神,讓新桃深受感動。於是從偶爾到雷音寺幫忙法會活動,逐漸地變成經常去掃地抹桌,最後變成每天上下班前後都自動到雷音寺禮佛、當義工。不久又參加歌詠隊,經常聽經聞法,還經過數次聽經考試,也隨星雲法師巡迴佈教,新桃心中的菩提種子終於悄悄地逐漸抽芽綻放。

慈莊法師回憶當年的心路歷程,她說:「我實在性格太拘謹保守,幫別人寫了一年的皈依證,才幡然悔悟的皈依了師父。」。自小家境優渥,容貌秀麗,品學兼優的女性知識分子,在那個年代可以說如鳳毛鱗角般的罕見,因此要新桃坦然承認自己是佛教徒頗不容易;但就因為她是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並非出於一時的衝動而皈依三寶,所以當信心建立之後,便能終身堅定不移。

三代皆有善緣福德

在新桃皈依十二年後,高雄壽山寺落成,她也跟隨師父從宜蘭、三重再到高雄。在此之前,星雲大師一直顧慮自己能力不夠,無法好好對徒眾善盡養育、教育的責任,遲遲不接受弟子剃度。終於,在壽山寺有了培養佛門心血的根據地,才收下第二批出家弟子。民國五十四年,包括慈莊法師在內的數位弟子正式落髮,當年於苗栗法雲寺受三壇大戒。雙親是促成慈莊法師出家的最大助緣,他們與尋常哭啼搥胸、含悲阻撓的家長截然不同,不但滿心歡喜,全力支持女兒出家的心願,甚至還讚嘆說:「出家乃大丈夫事,非將相所能為也!」

李居士不僅把女兒奉獻給佛門,二個外孫也相繼在佛光山出家。雖然李居士比星雲大師年長二十餘歲,但始終執弟子之禮,七十三歲那年他懇求師父為其剃度,法號慧和。兩年後慧和法師捨報往生,臨終前,他滿心歡喜,並說:「在一生中能現比丘相,雖死也瞑目。」。李家三代均有善緣福德,父親、女兒、外孫互稱師兄,這段帶著傳奇色彩的故事,在佛教界為人津津樂道。星雲大師歎服的說:「慈莊法師的家就是佛教的大本營!」

嶄新的比丘尼形象

慈莊法師刻苦自勵,慈悲圓融,以大半生的歲月扭轉社會成見,贏得大眾對比丘尼的尊重。遙想當年,不是一般人想像的蜇居深山古剎、陪伴木魚青燈,而是在滾滾的紅塵世間中行走,也曾遭到異樣的眼光和蜚短流長。長年服務於佛光山淨土洞窟的楊慈滿師姑清晰記得,三十多年前的某天,她和慈莊法師奉命去選購修蓋寺廟的建材,才剛一踏進店裡,老闆娘就鐵青著一張臉,似乎心想:「怎麼來了一個尼姑,怕是要化緣的吧?」,後來還是經由楊師姑解釋,讓對方瞭解原來是生意上門,老闆娘才轉嗔為笑。慈莊法師以出世的精神從事入世的事業,一步一腳印推動佛教的興盛繁榮;而諸多有關她年紀輕輕出家,是否感情受挫而看破紅塵的種種臆測,也因她表現出積極樂觀、不卑不亢的精神而煙消雲散,最後贏得眾人的尊敬,也扭轉了一般人對比丘尼的狹隘觀點。

開創文物流通處

台灣各地處處可見佛教文物中心,由琳瑯滿目的書籍、法物、經卷,顯見佛教已深入社會、蔚然成風的訊息。而這種風氣和慈莊法師數十年前奠下的基礎大有關係。

民國四十八年,慈莊法師奉命到台北三重創辦「佛教文化服務處」。她突破了當時交通不便、海關嚴密等困難,自嚴寬祜居士主持的「香港佛經流通處」請回一部部的佛經,次第展開「每月印經」的工作,包括《十善業道德經》、《佛教遺經》、《觀世音普門品》等,這些印刷精美,標點清楚的經書,開創了佛教印經的新紀元,也就是不再將經典束之高閣,而用理解實踐式的『讀經』,來代替唸咒式、形式化的『念經』。除此之外,引進杭州木魚、星月菩提、生絲海青、僧鞋等;也把星雲大師著作台灣出版的《釋迦牟尼佛傳《(台灣第一本佛教精裝書)等書籍,寄到東南亞及世界各地去流通。為了推廣佛教文化與加強信徒服務,慈莊法師在出家之前就經常提著沉重的樣書、樣品四處勸說介紹;每天還要將函購的書籍打包結實,放在三輪板車上面,足蹬三寸高跟鞋,到郵局寄發。數年後文化服務處遷至高雄,服務範圍更加擴大。現在台灣佛教文物用品種類繁多,慈莊法師含笑的說:「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開創佛教文物流通處的祖師爺!」

從「行」當中體現佛法

無論在家或出家,凡事積極負責,並且數十年如一日。慈莊法師幼承庭訓,外表溫柔平和,實際上做事非常積極、有責任感,一板一眼,絕不馬虎。星雲大師曾舉過一個小例子:民國五十三、四年間,慈莊法師尚未圓頂,當時她是擔任壽山佛學院的教務主任,佛學院所有的講義都靠她一字一字的刻成鋼板,再印出來給學生研讀。她所刻的講義,字跡娟秀工整、清晰分明,一張表解從最上面的第一個字到最下面的最後一個字,上下左右層層相扣,平平穩穩,空間拿捏的恰到好處,由此可見她的細膩。另外,自從慈莊法師肩負起新建寺廟的責任後,原本是建築門外漢的她,先向學工程的二弟請教,接著自己找相關書籍來研讀,然後再實際到工地去印證,如今對於密密麻麻的工程圖,她不僅一目了然,甚至可以自己動筆修改,與專業工程師相較毫不遜色。

一般人到了年近七十時早已退休貽養,然而慈莊法師卻仍風塵僕僕,終年到頭,隻身一個人,拎著小布袋,在世界各地飛來飛去。現任佛光山淨土文教基金會執行長的她,常至各國輔導佛光山海外別分院,從看地、買地、建築、裝潢,一切具備完成後,就交還給常住派人來接管。她曾在一個月內三次去日本勘察東京別院的工程,又轉泰國、香港、菲律賓、美國等地,把絞痛三天的急性盲腸炎當作胃痛,在飛機上痛的汗如雨下,最後才被迫入院,差點丟掉性命。雖然如此,住院中仍在掛念談論紐約道場的工程。事後慈莊法師輕描淡寫的說:「看到世界各地的信徒都有分別院可以共修學佛,心中感到非常歡喜!」。

樂在工作,毅力如駱駝般堅強

慈莊法師逾花甲之年仍然「樂在工作」的最大驅動力,就是身為佛弟子的使命感以及內心深處對信徒的責任心。誠如星雲大師常說的,佛光山是個集體創作的道場,而在每一個重要的關鍵時刻,慈莊法師都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佛光山在籌劃開辦之初,是賣掉了高雄文化服務處的房子,得淨財一百五十萬元,才買下今日佛光山部分的用地,這當中蘊含了慈莊法師八年辛勤累積的成果。慈莊法師不忍見一向反對趕經懺的師父,為了籌募佛學院資金,到殯儀館為亡者通宵誦經,她毅然削去秀髮,穿上長杉,加入僧團,決心替師父分勞,培育青年佛子,充分顯露了大我大愛的精神。當星雲法師決定在大樹鄉開山時,信徒們面對刺竹遍野、荒草齊眉的建地,幾乎都抱持著不樂觀的態度,惟有慈莊法師以及親近的弟子們全力支持。在胼手胝足,堅毅、勇猛的信心驅動之下,巍峨的靈山勝境終於逐一的呈現。

民國六十三年,慈莊法師剛從日本京都大學負笈歸來,又銜師命,到台北籌設別院。數年之間,從羅斯福路的普門精舍,到松江路的台北別院,乃至民權東路的普門寺,一座比一座寬廣宏偉的道場,都是靠著慈莊法師的一雙腳,天天在台北大街小巷走出來的成績,大家都非常佩服她,都說她具有駱駝般堅強的毅力。慈莊法師回憶說:當初找到房子時,不但要親自設計、督導裝潢,還要拎著掃帚、畚箕,擠著公車的人潮到新道場去清洗浴室、廁所。可見莊嚴的道場是慈莊法師用心的成就。

民國六十七年,台北新道場正式啟用,命名為普門寺,為台灣佛教史第一座建於大樓的寺廟道場,緇素二眾在北台灣又新增了一個禮佛共修的據點。星雲大師以極誠摯的語氣,肯定這位大弟子在台北奮鬥有成,為遠居台灣南端的佛光山打開聲名;每星期由北至南的朝山團,成為佛光山輸送資源的血脈。慈莊法師帶領朝山團時尚且以汽車為道場,在馳騁的縱貫線上,還接引了許多人,例如:台北道場當家永平法師、前任西來中華學校校長永文法師等,都是透過慈莊法師所帶領的朝山團開始接觸佛法,最終選擇出家的法門龍象。

建成西半球第一大寺-西來寺

民國六十七年六月十八日,慈莊法師奉開山大師慈命,前往美國洛杉磯籌建西來寺,台北別院住持由慈容法師接任。對慈莊法師來說,台北普門寺的落成,非但不是休憩的終點,反倒是馬不停蹄、披荊斬棘的起點。十年間,從身上只帶著兩萬美元隻身前往陌生的國度,到完成「西半球第一大寺」,慈莊法師為中國佛教開創出國際化的視野,這其中種種險阻困頓,並未澆熄他的奮鬥意志,反而更激發出內心無窮的潛力。曾親身參與建寺過程的張幼珠小姐舉例,每當受到社區居民無理對待,一些法師感到沮喪氣餒,甚至哭成一團,此時慈莊法師往往冷靜沉穩的勸撫大家,並為眾人打氣,她在高度的壓力之下最能顯現特殊的絕佳韌性。經過六次公聽會、一百多次協調會,她帶頭寫標語,冒著風雨到超級市場、影視歌星演唱會等公共場所,請大家簽名支持西來寺;然後又組織「西來之友會」,邀請當地人春節聯歡,誠意溝通。終於,意志凝鋼、血淚灌溉,一座「美國的紫禁城」、東方文化的最佳展示窗,在民國七十七年聳立於洛杉磯哈仙達崗。落成的同時舉辦了萬佛三壇大戒、水陸法會、第十六屆世界佛教徒友誼會。

美國西來寺的開創,使佛光山走向國際化,在西方世界樹立起宣揚佛法的燈塔。數次談到篳路藍縷、真空生妙有的過程,雖然慈莊法師都歸功於星雲法師無邊願力,以及眾多的因緣成就,但不可否認,少了她這擎天一柱,可能就沒有今天的西來寺。

戰勝癌症陰影

為了使開山順利進行,慈莊法師在西來寺斜對面的小丘上,買下一處馬場,創設臨時佛堂,以便就近監督西來寺的建寺工程。豈料佛堂工程尚未完工,美國工人突然罷工不幹,眼看三天後落成開光在即,不得已,慈莊法師再度發揮拓荒精神,帶著住眾和信徒自己動手。挖下兩尺深的厚厚馬糞,使道場空氣清新,環境潔淨;又自己鋸木頭、縷花做天花板、門窗,油漆牆壁、鋪地板。終於在落成那天清晨完工。經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趕工,當佛堂燈光點亮的那一剎那,許多人都感動的泫然涕泣。

在開創馬場佛堂之前,慈莊法師已常感到胸口悶痛不舒服,她瞞著寺中兄弟去看醫生,經診斷的結果是長了惡性瘤,可能轉變成癌症,只能維持三個月。然而早已悟透無常的她竟然鬆了一口氣,因為三個月時間足以做好多事,辦好種種移交工作。

為了不讓年輕的師弟驚懼,她一直隱瞞生病的消息。把馬場新佛堂安頓好以後,才公佈要開刀住院的病情,眾人不禁黯然涕泣,但是她卻心如止水,毫無憾恨,囑咐大家不可向遠在台灣弘法的師父報告,以免老人家掛念。凡有信徒來問,一律回答說是到別州弘法。到醫院後,經過七、八小時的手術,並化驗出腫瘤居然是良性的,大夥才都破涕為笑;慈莊法師則慶幸自己又可以繼續完成在美國建寺的使命。

讓法水常流五大洲

西來寺建成之後,藉由慈莊法師幾次開創道場的輝煌經驗,以及在建築、工程方面的長才,目光遠大的星雲法師又陸續託付她拓展佛光山在世界各地的道場,先後包括美國的夏威夷、關島、舊金山、聖地牙哥、拉斯維加斯、佛州奧蘭多、德州奧斯汀、達拉斯、紐約;加拿大的多倫多、溫哥華;法國的巴黎;英國的倫敦;德國的柏林、瑞士;南美、中美;南非;乃至亞洲的香港、菲律賓、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日本東京、大阪……。由此可見在佛教國際化的歷史上,慈莊法師無疑是最重要的拓荒者,她所積極從事的目標,就是:「讓佛光普照三千界、法水常流五大洲」。

慈莊法師稟賦拓荒者的精神,實在沒有人可以比擬,當有信眾讚嘆她時,她總是一貫謙沖溫婉的說:「我可能只是隨遇而安,隨緣自在吧!師父叫我東,我就跑到東,師父知道我比較隨和,到哪裡都沒有時差,天亮了做事,天黑了睡覺,到哪裡也都是一樣的心情!」。在她輕描淡語的背後,含藏了種種不為外人所知的體驗。

尊師友愛的典範

星雲大師曾以「七分道友、三分師徒」這句話來描述他與慈莊法師四十多年來的情分。身為女眾堂堂主(佛光山所有出家女眾的大師兄),在井然有序的叢林道場中,慈莊法師建立了尊師、友愛的絕佳典範。對於師父,數十年「依教奉行」,任何人不尊重師父,嚴重性大過對他自身的傷害。對於師弟們,總是善盡提拔愛護之責。十餘年前,依空法師赴日本東京大學深造,慈莊法師親自護送她到日本,妥為安頓,並表示「我們佛光山有人在東京大學很重要呀!」於公,她戮力以赴、巨細靡遺;於私,卻是能簡就簡,能少就少。年紀一大把,世界各地奔波,從未要求過一個侍者,到現在也還沒有固定的座車,更沒有專任司機,每次出門時都要臨時看誰有空,拜託人家載她,她還很客氣的連說「歹勢」。當然,由於慈莊法師待人慈悲、體恤,只要聽到有機會為莊師父服務,大家都欣然從命。慈莊法師就像水泥一樣,能把砂石合成混凝土;也像是螺絲釘,能把機器零件鎖在一起,讓機器順利運轉。所有徒眾在她面前既不用自卑,也無法傲慢。普門寺落成,慈莊法師便交棒給慈容法師;西來寺開光啟用,當天又遞上辭呈;身為大師兄,她身體力行,為佛光山立下「功成不居、誠意交棒」的好榜樣。

具有溫厚、親切特質的王牌知客

慈莊法師是佛光山三十年來所公認的「王牌知客」。陽光笑臉、輕聲慢語;體貼細膩、耐煩耐勞,從擔任第一任朝山會館館長開始,她就結下了深廣的信徒緣。無論是在美國、台灣,一見信徒總會招呼:「用餐了嗎?請喝茶!工作順利吧!家人都還好嗎?」,對上了年紀的老菩薩尤其有耐心,常陪著他們一整天,絮絮訴說老伴、兒女、孫子……,臉上一貫笑咪咪的,私毫無半點不悅。其實慈莊法師本身非常忙碌,為了信徒把工作擱下,信徒滿心歡喜的走了,他還要留下來加班到半夜。有一次,一群信徒結伴出國旅行,其中有兩位師解脫隊失蹤了,慈莊法師自動請求殿後,留在旅館等候,接近凌晨時分,兩位師姐又怕又累,摸索回到旅館,一見師父憂心忡忡的關切之情,抱著莊師父痛哭,在他們心中,這就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

慈莊法師開創海內外道場,是由於她具備了堅持、能擔當的魄力;廣受大眾愛戴,是因為她那溫厚、親切的特質。如同侄兒慧龍法師觀察到的,慈莊法師乃「外圓內韌」;張幼珠小姐形容慈莊法師說:「第一眼不會感覺到她的光芒,但是她就像一顆寶珠,愈相處就愈眩目於她的亮度。」。

佛門歲月四十餘載,慈莊法師如何看待自己的一生呢?她說:「我開始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只是想在佛教裡面盡一點心意,有時恨自己智慧不夠,能力不高,沒有辦法幫師父把所有願望完成」,「如果還有無數個歲月,我仍然很喜歡奔波於世界各地,為佛教的宏揚盡一份力量,等到有一天跑不動了,我發願搬張凳子坐在殿堂,像彌勒菩薩一樣,以笑臉迎人,作一名稱職的知客。」-這就是慈莊法師立足本土、放眼天下的心得。

慈莊法師大事記

(本文經慈莊法師審定;彙整:黃美英;參考《薪火》、佛光山網站;2002/0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