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法師》

一、出家因緣

民國七十四年農曆年前,十六歲時,慧明法師的俗家父親帶他到西蓮淨苑皈依。當天在廣場一下車,就看到一位高大壯碩、面帶嚴肅的老和尚站在階梯前,父親就地至誠頂禮。老和尚是法師到淨苑後看到的第一位出家人,也是此生第一次看到的僧眾。法師當天要求父親讓他在淨苑住幾天。

這一年是高一,寒假在淨苑過年,就不想回家了。他考進去是狀元,當家慧修法師勸他完成學業再來,他沒有接受建議。半年後,於淨苑懷安堂前,法師一面跪乞母親首肯,一面將長髮剪了下來。母親見狀,心中雖有百般不捨,卻也無奈地隨順他的決定。

法師從髮絲飄落的那一刻起,似乎覺得這一期的生命才真正的開始。在當時也有感而發地寫下如此的詩偈:

屢夢過去曾為僧 奈何今世落女身
女身處處受羈絆 不若雲遊自在僧
從此,不但當了快樂的小沙彌尼,也將自己化為一方海綿,沈浸於無邊的法海之中,盡情地吸收、學習。在那不知愁滋味的少年時光裡,聽著、看著、想著、寫著,一篇篇「幼稚的」文章,便在老和尚親自批改著的教導下,也登了佛教雜誌殿堂。十九歲那年,為了計算另一位沙彌尼是否年滿二十可報名三壇大戒,法師也被「順便算算看」,沒想到南山律的算法竟也足夠。老和尚知道後,隨即派遣法律系的慧翔法師、精通此項算法的慧覺法師,帶他去中國佛教會,請求了中長老讓他報名受戒。後來又蒙淨心長老慈悲護念,得以順利受戒,遂成為台灣戒壇開戒以來首位年齡最小的新戒比丘尼。

二、法脈師承

慧明法師依止西蓮淨苑智諭老和尚出家。智諭老和尚為淨苑開山第一代祖師,俗姓徐,名曙明,山東省博興縣人。出生於民國十三年農曆十一月十二日,往生於八十九年十一月十四日,住世七十有七齡,僧臘三十二年。老和尚一生,弘揚大乘、持戒念佛,可謂「律紹南山、教宗般若、行在彌陀」。於「律紹南山」:老和尚講四分比丘、比丘尼戒本;編述《四分律拾要鈔》;探討戒體;又主編《南山律學辭典》;更令住眾依弘一大師擬定之「南山律學程」,集體修學。住眾得以如佛所教,半月半月誦戒,每年結夏安居,平時過午不食……均為老和尚尊重戒律之賜。

於「教宗般若」:老和尚常開講《心經》、《金剛經》等;後來更有《般若義理的探究》、《性緣問題之申論》等一個思想體系的般若撰述,深入諦理;又主編《般若藏彙粹》,裨助看經演教者理事圓融。於「行在彌陀」:老和尚自己專志念佛,見人也但勸念佛。凡有說法,皆歸念佛;凡有撰述,皆歸念佛。《佛七講話中》「現在開始念佛」,成為名言,與阿彌陀佛「現在說法」相應。又主編《淨土藏彙粹》,裨助淨土行人能信願持名,同生西方。

古德云:「化當世,無如講說:垂將來,莫若著書。」老和尚一生如法講說、如法著書,即化當世、垂將來,是為典範。老和尚樂說無礙。講經、講戒、講論、開示,還帶領住眾修學。老和尚著作等身。撰述、講記,計有五、六十部。現為配合將來發行光碟,正積極編輯老和尚全集。

師公--道安長老,於佛教會、傳戒、弘法、撰述方面,均有卓然貢獻。

智諭老和尚曾寫下師承的〈續派偈〉:「紹妙惟傳言,守師齊嗣祖,覺常惠正法,道悟真空理,大定開源性,德智欽承化,宏宗徹善良,慈超修萬行,世代如天長。」師公諱道安,字「永鎮」。師父諱智諭,字「昌圓」。慧明法師是隆字輩,字「隆照」。

追碩法派源流,這一支系在《禪門日誦》裡並未收錄。若依《禪門日誦》的宗派記載,在臨濟源流下,慧明法師的師承法號,當記為:「臨濟下第十世演派六十字」(即〈續派偈〉的六十字,後接〈續派偈〉)。師公為臨濟下第四十七世,師父為臨濟下第四十八世。這一派不僅是法脈源長,且將會法水流遠。

三、思想內涵

智諭老和尚「律紹南山、教宗般若、行在彌陀」,弘講撰述,護法安僧,要建立「少有所學、壯有所用、老有所安、往生有所安排」之道場。慧明法師從小受老和尚格外栽培,深受影響。

(一) 於南山律:

在老和尚的護念鼓勵下,曾以一個小沙彌尼的身份,連續習講了十次的「沙彌十戒」,老和尚告訴慧明法師,在戒律上有宿慧,要往持戒念佛的路上走。

後來又因當家慧修法師的鼓勵,向老和尚稟白「律學辭典編輯計劃」,老和尚便囑付慧明法師將此計畫交給常住,並向大眾宣布常住將編輯律學辭典一事。

經過二千多個苦難的日子,《南山律學辭典》在三寶加持之下成書。亦承蒙各方長老大德、學戒諸師不棄,多所隨喜,多所指教。

老和尚帶領學戒,以南山律為主。住眾得以弘一大師所擬「南山律學程」,集體修學。慧明法師披尋《弘一大師法集》,寫下護持南山律宗之堅定誓願。

慧明法師赴日留學,選擇道宗律祖為論文主題。道宗律祖與南山律宗、靈芝律師與南山律宗、弘一大師與南山律宗,都是今後探討深入之內容,對南山律之創興、傳承、賽續、發揚,將具修學「古今中外」之殊勝意義。

(二) 於般若解:

老和尚孜孜撰述中,大概是發現慧明法師曾經快速正確幫老人家查過資料,此後每遇需要查證之處,便教他效勞。甚至還承蒙老人家不棄,協編過《蓮鄉集》中的一篇文章〈二諦尋源〉。老和尚如此寫道:「此文係弟子慧明協助編成」,令他沾光不已。

老和尚嚴格監督弟子們平常所讀的書,老人家清楚知道這些徒弟尚未具擇法眼,一不小心可能就相信邪說而誤入歧途,所以只許弟子們直接看經典,或古德的著述,不准隨便看現代的著作。老和尚甚至為了培養弟子們具深入經藏的能力,及訓練分辨古德見地,親自領導住眾修學經法。老人家一段一段、一步一步,引領弟子們,在生死荒漠中走向法海深處。

老和尚開示:「先深而後廣」,慧明法師受老和尚耳濡目染,奠定下深入二諦、清淨心為因、廣學多聞為緣的解行並重基礎。

(三) 於淨土行:

老和尚在解門上教大家八宗並重,但在行門上要大家導歸淨土,而且是要「願為彌陀孤臣」般的忠貞。

老和尚自己老實念佛,也帶領弟子們信願持名。平常要有定課念佛,佛七更要精進念佛。老和尚耳提面命:「不要說『我沒有時間念佛』。阿彌陀佛,就是時間,無量壽;阿彌陀佛,就是空間,無量光。大家要多念阿彌陀佛,這是一服好湯藥,吃了,才能救命。」老和尚在《佛七講話》中,更是對念佛法門深入淺出大力弘揚。慧明法師在老和尚的薰陶教育之下,也是往一心不亂、修證念佛三昧方向在下功夫。

慧明法師在編寫佛法綱要中之〈何謂淨土〉,對淨土曾試作一番探究。於淨土宗十三祖中,亦曾發心編寫有關每位祖師在淨土宗之永垂貢獻。於淨土聖賢,亦隨喜修行。

在老實念佛方面,慧明法師深刻記得老和尚開示:「念佛心中無伎倆,清靜平等就是佛」,清淨心是道,平等心是德。修道進德,才能轉凡成聖。

(四) 護法安僧:

老和尚開示:「我們的宗旨是護法安僧,一定圍繞著這個目標。」要建設一個「少有所學、壯有所用、老有所安、往生有所安排」的道場,使道場是年輕人的佛學院、壯年人的弘法堂、老年人的養老院、往生後的安置處。老人家有願,不計個人利害,一定建立成這樣的道場,也希望大家捨身命為這個道場。並教導住眾要「供養有困難的出家人」、「照顧年老比丘、比丘尼」。

慧明法師創立「僧伽醫護基金會」的宗旨,與老和尚的這些目標一樣。使全國出家眾能夠「身安道隆」,法體安康,一心辦道。

老和尚曾經致力於大專青年學佛,很多醫學生,尤其是國防與北醫,皆親承老和尚座下。這些醫學生現在已是醫學界菁英,均為主治醫師、主任級、院長級。慧明法師和這些醫師也多熟悉。後來更因醫師們互相推薦,慧明法師誠意邀請,各方共同努力,目前全國僧伽醫療網之建立正趨陣容堅強,僧伽之健康促進、臨終關懷、喪葬處理、安養道場籌設……等,均在跨寺院全面性的服務進展中。

總之,慧明法師遵奉老和尚之言教身教,以南山律、般若解、淨土行,而弘揚大乘、持戒念佛、護法安僧,是為其思想內涵、解行方針。

四、編輯律典

民國七十八年時,有位居士想供養常住一台電腦(那時還在DOS﹒PEⅡ時代),慧明法師便代他轉達此意。當家慧修法師聽完問法師:「電腦有什麼用途?」法師答:「電腦用途很多,譬如整理資料、打字排版、編輯辭典……」沒想到,當家師兄在眾多用途敘述中,對「編輯辭典」四字理解特別深刻,便在隔天一早帶法師去稟白智諭老和尚:「可以利用電腦編輯辭典。」同時要法師將尚在摸索練習中的「律學辭典編輯計劃」向老和尚詳稟。

老和尚聽了,便囑付法師將此計畫交給常住,之後向大眾宣布常住即將編輯律學辭典一事,命慧觀法師與他負責全程編輯工作。他倆聯合恭請老和尚擔任主編,兩人擔任副編。老和尚慈允後,便親筆函告在日本求學的惠敏法師,並要他出任顧問一職。

(一) 重治「南山三大部」科文

    南山道宣律祖居終南山,後世因稱其撰述曰「南山律」。南山以《法華》、《涅盤》諸義,而譯通《四分律》。其撰述最著者,為《四分律刪繁補闕行事鈔》(略云《事鈔》)、《四分律含註戒本疏》(釋南山所集《含註戒本》,略云《成疏》)、《四分律隨機羯磨疏》(釋南山所集《隨機羯磨》,略云《業疏》),世稱為「南山三大部」。

  1. 科文之用

    逮及北宗,元照律師居錢塘靈芝寺,中興南山律宗。撰《資持記》以釋《事鈔》,撰《行宗記》以釋《戒疏》,撰《濟緣記》以釋《業疏》。

    道宗律祖作《行事鈔》、《戒本疏》、《竭磨疏》,蓋胸有成竹,一氣呵成。靈芝律師錄寫科文、撰述記釋,可謂深知祖意,融會貫通,一脈相承,因緣殊勝。

    弘一大師將天津刻經處未刻上之冠刻,補於會本之上,並以「甲乙丙丁……」編出層次,且重治科文,劃表製稿,使湮沒了七百多年之南山律之重點大綱,一目了然,實是功德無量,為學戒者之一大福報。

    弘一大師於《行事鈔資持記》校記云:「吾國及日本古版,皆鈔記別行。逮日本貞享丙寅歲(西元1686年,清康熙二十五年),日本泉州大鳥山神鳳律寺比丘慈光瑞芳,以鈔記異部,學者對閱未便,乃會合鈔記,並冠科文於上,刊版行世。日本續藏經所載者,即此本也。天津刻經處刊本,依續藏經,而復校訂。又於云原本上冠科文,雕版未易,遂爾刪去。今以朱筆補寫焉。」弘一大師為使後學能由科文修學三大部,作此「抄錄冠科」之事。

  2. 重治科文

    靈芝律師「律紹南山、教宗天臺、行在彌陀」,在鈔記、疏記之前,先撰科文,並依之作記。

    弘一大師「律紹南山、教宗賢首、行在彌陀」,補了鈔記、疏記冠刻後,並重治科文,計有《含註戒本科》、《含註戒本疏略科》、《羯磨疏略科》、《事鈔略科》、《事鈔戒業疏科別錄》、《比丘尼鈔科》等。

    智諭和尚「律紹南山、教宗般若、行在彌陀」,教弟子等依南山律,學戒、持戒、弘戒。慧明法師等,於編輯律典中,參照弘一大師重治科文格式,將靈芝律師之科文,再加以重治,並寫上會本之卷數、頁數,使大家一見科文,對南山三大部能把握重點大綱,瞭如指掌。

    編輯律學辭典之中,本欲將「南山三大部科文」作為附錄,整理後發現內容份量不小,且為大眾修學南山律之方便,故另成一書提前付梓,冀能早日助成南山律修學之風氣。

    法師本不為自求,祇存利他。奈何業障來襲,疾病纏身,以致歷盡滄桑,備嚐眾苦……法師兩次住院開刀,幸獲師兄弟慈悲照顧,慧敬學長(黃金萬大夫)尤其盡心盡力幫助。感恩之至,無以名之。

    法師敬以一瓣心香,虔誠禱祝:戒律諸書,圓滿出版;一切眾生,早成佛道。

    唯有一心皈命,祈求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慈悲護念,亦祈求道宣律祖、靈芝律師、弘一大師……哀憐攝受。

    並恭引蕩益大師之願:「仰唯諸佛菩薩攝受證明,同學友人隨喜加被。」以勤勤自勵焉。

(二)編輯《南山律學辭典》
編輯進行,律海浩瀚,決定以南山律為主,編輯《南山律學辭典》。

1、 述而不作

南山律宗自南宗至清末,在我國湮沒七百多年;直至光緒年間,遺編方陸續自日本請還。弘一大師始畢力振興。

慧明法師等嘗試擷取南山三大部之特色、重點與戒律名詞,加以彙編。俾助學戒者知南山之殊勝而發心修學,以為深入南山律學之律梁。

道宣律祖於《含註戒本》跋云:「今余所註,述而不作。將用塵露山海,昭揚遠代,同舟所存,固其爾矣。」弘一大師整理南山律學亦秉「述而不作」之態度。慧明法師等編輯辭典,更是述而不作矣。

2、 彙編過程

先採用原書圈選方法。由鈔疏文、記文中選取條目及內容。

因《南山三大部互閱一覽》可先付梓,便提前發行。繼而依科文會整辭典內容,避免選文斷章取義。

依〈南山三大部互閱一覽〉整合事鈔記、戒疏記、業疏記之條目名稱,併檔刪除內容。期以有系統之片斷摘錄,能方便學律者深入南山律學。

核對弘一大師《含註解本隨講別錄》、《隨機羯磨隨講別錄》中所取之重點條目,以免遺漏。

弘一大師根據三大部整理許多圖表,極益學人,則收於附錄之中。

「戒體」與「懺六聚法」,因係整體觀念,內容須加以整理,故列成附錄。戒體部分,並將弘一大師提出南山最精湛部分附上。

3、 拋磚引玉

《南山律學辭典》得以出版,須要感恩一切。

此乃諸佛冥重加被,十方菩薩密借威靈,祖師大德哀憐攝受;以及和尚慈悲護念,加上大眾含容隨喜,還有諸上善人大力相助。……

南山義深理幽,辭典每經一審,皆覺仍有增修之處。道宣律祖於《行事鈔》、《戒本疏》、《羯磨疏》,均有重修之處。慧明法師等自知,歷時約八載,敢就此出書,實如先賢所言:「欲於待,則書之成未有日也。」故勇於拋磚,期引玉石之作。

4、 普皆迴向

慧明法師於戒律,深具善根。對律典編輯,始終本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之心。故編輯律學辭典,每自兢兢,無一不是試身為讀者,以便利諸方。幸乙成書,愧悚交急,仰祈諸方大德長老,慈悲指正。

慧明法師等編輯辭典期間,歷盡苦難,備嚐艱辛。終以護持正法之心,孤臣孽子之心,九死一生,不惜身命,仗佛菩薩功德力,見書完成。

此書問世,法師云,若有些微功德,悉皆迴向:戒法興隆,三寶久住。出家弟子,戒行清淨。弘戒法師,諸行圓滿。法界眾生,同生極樂。

五、僧伽醫護

慧明法師在編輯《律學辭典》時,可謂是歷盡滄桑,受盡病苦。那幾年病得真的「有夠功夫」(台語)。除了世間的西醫、中醫、民俗療法、另類醫療外,佛法的受幽冥戒、超渡、迴向皆用上了。

病苦時,法師大都是持念觀音聖號,請大悲觀世音菩薩救他、除他痛惱。但好幾次病到極苦處,心想:「現在大概要往生了,還是改念阿彌陀佛好了。」有一天半夜,身體劇痛,痛至無法起來走到寮房外去倒水服藥,又不敢吵醒凌晨三點半要起床做早課的師兄弟,便向佛菩薩發願:若得病除,我願盡力護持僧伽健康。發完願後,竟奇蹟的能在佛號中漸漸入睡。

不久後某日,因至慧敬學長(黃金萬醫師)的診所打針時,慧敬告知民國八十三年全民健保即將全國實施,全民強制納保,不知中國佛教會是否有因應措施?一向慈悲的法師,立即在診所打電話請問淨心長老。長老回答說:沒有。並當場指示法師協助研擬方案。

後又加上廣化老和尚及道海長老的鼓勵。就在如此的因緣推動下,開始籌組「財團法人佛教僧伽醫護基金會」之路。

經過一番克服萬難的努力堅持,僧伽醫護基金會於民國八十七年六月廿一日正式成立,成為全國第一個佛教僧伽醫護組織。

(一)緣起

老、病、死是娑婆世間的常律,身披袈裟尋求自他解脫的僧伽亦然。許多僧伽在走過默默修行、奉獻道場的悠悠歲月後,也不可免的來到這無奈的境地。

面對於此,或許有人以無罣礙,但色身的苦厄災恙,對一般僧伽而言,畢竟是難以輕易超越的事實。「身安方能道隆」,僧寶也是社會的國民之一,儘管現今社會福利提供多數人的生活保障,但現實中卻有部分僧伽,未獲得充份的醫療照顧,以致身陷困頓。如何照顧這些全心奉獻佛教的僧伽,莊嚴的走過這一世的娑婆人間,是殷切需要的,為此,成立了「佛教僧伽醫護基金會」,期望能有一個跨寺院的全國性僧伽醫護組織,來為僧團服務。

(二)近程會務計畫

  1. 醫療保健
    (1) 協助各寺院及佛教團體建立健保制度。
    (2) 協助無力負擔健保費用者納入健保體系。
    (3) 具健保之身份,但對健保不給付部份無力負擔者,協助其繳納不足之差額。
    (4) 定期舉辦義診,並提供妥善之醫療諮詢服務。
    (5) 整合中、西醫醫療網資訊,提供給各寺院分享。
  2. 心理諮商
    (1) 心靈障礙之排除。
    (2) 出家生活之心理調適輔導。
    (3) 其他問題之轉介。
  3. 臨終關懷與喪葬善後。
    (1) 與相關單位連線結盟,協助臨終關懷處理。
    (2) 依僧伽個人意願給予一般醫療或緩和療護。
    (3) 依僧伽個人意願給予善後處理。
  4. 醫療志工培訓
    (1) 結合社會資源,開設醫護相關課程。
    (2) 依志工個人意願、專長予以培訓。
    (3) 衛教觀念與醫護常識之宣導。
(三)中程會務計畫
僧伽安養
  (1) 從「點」的安養開始,到連「線」就養,達到全「面」照顧的終極目標(如:在寺院照顧),達成僧伽生命共同「體」。
  (2) 召集醫護、社工、心理師等投入僧伽醫護服務。
  (3) 培育安養專業人才。
(四)遠程會務計畫
成立佛教僧伽醫院
  (1) 建立佛教特色醫院。
  (2) 樹立臨終關懷典範。
  (3) 落實往生助念效果。
  (4) 整合中西醫學治療。
(五)工作成果
以基金會一週年工作成果為例。
  (1) 醫療諮詢。
  (2) 僧伽就醫轉介。
  (3) 義診活動:八十七年度春季義診、八十七年度夏季義診、八十八年度春季義診、埔里義診中心成立。
  (4) 僧伽醫療網完成。
  (5) 發行僧伽醫護手冊。
  (6) 健保輔助。
  (7) 與埔里榮民醫院簽約。
  (8) 新竹福田寺捐贈塔位。
  (9) 開辦教育訓練課程:廿一世紀佛法與養生健康講座、第一期志工培訓、第二期志工培訓(初級急救員訓練)、志工研習班、僧伽助人技巧訓練工作坊。
  (10) 《僧伽醫護》雙月刊出版。
  (11) 網站成立。
基金會在三寶加持、四眾護持之下,陸續進行很多意義深廣之會務。如:
  1. 巡迴義診。每個月舉行一次。
  2. 佛教僧伽所成立。(八十九年五月開業大吉;因受經濟不景氣影響,九十年七月診所關門)
  3. 舉辦健康講座。
  4. 聯合舉辦「觀老病苦•渡死海邊」──生命與生活國際研討會。與蓮花臨終關懷基金會、慧炬佛學會合辦,深獲好評。
  5. 撰寫《台灣地區佛教僧伽健康情形報告白皮書》。
  6. 舉辦「台灣僧伽健康檢查報告書暨僧伽照護網簽約儀式記者會、座談會」。
  7. 舉辦「歲末感恩祈福法會」。
  8. 放生活動。尊重生命,慈悲護生。
  9. 期待佛教僧伽如意安養苑建立。正在積極籌備。
其中,巡迴義診在法師們與醫護人員、志工菩薩之通力合作之下,深受歡迎。醫護人員、術德兼修,志工菩薩恭敬護持,檢查項目不亞於大醫院之健康檢查。這種周到之服務,極有助於僧伽之醫療照顧。目前,很多道場均願意提供場地,配合義診。 曾經辦過義診活動之處,如:香光寺、成大醫院、超峰寺、東山寺、舞鶴禪苑、圓光佛學院、福嚴佛學院、正覺精舍、圓通寺、埔里榮民醫院、法鼓山僧伽大學、承天寺、智觀寺、淨律寺、西蓮淨苑、菩提寺等,九十二年度巡迴義診,元亨寺、南普陀寺……等已早作預約。基金會請大家踴躍報名參與,感恩您的大力護持!
(六)基本成員
董事長:道海長老。南普陀佛學院院長。
副董事長:慧天長老。曾任正覺精舍住持。
發起人:廣化長老。南普陀佛學院院長(已圓寂)。
    淨心長老。世界佛教華僧會會長。
    慧明法師。西蓮淨苑律學編輯、圓光佛學院教師(曾任)。
董事:如悟長老。圓光佛學院院長、圓光寺住持。
體慧法師。慈光禪寺住持。
淨耀法師。普賢講堂住持、淨化社會文教基金會董事長。
果清法師。正覺精舍方丈。
廣淨法師。福嚴佛學院、圓光佛學院教師。
慧觀法師。西蓮淨苑編輯、僧教組長。慧明法師。曾任本會首任執行長、現為常務董事。
陳榮基醫師。常務董事,現任恩主公醫院院長、蓮花臨終關懷基金會董事長。
宋永魁醫師。林口長庚醫院副院長。
施文儀醫師。常務董事,衛生署疾病管制局主任秘書。
陳文秀醫師。中醫診所院長。
委員會:臨終委員會、會務推廣委員會、醫事委員會、保險委員會、研究發展委員會。
顧問部:法律顧問、會計顧問、醫療顧問。

基金會至九十一年六月成立屆滿三年,在第一屆董事、工作人員、志工的辛勤努力下,已奠定良好基礎及口碑,第一屆董事功成圓滿,由第二屆董事接任。新里程新氣象,董事們各有期許,秉持基金會創辦主旨精神,將帶領基金會迎向新世紀。

慧明法師本向智諭老和尚請假,赴日留學。負笈三個月,大航法師建議他回國將基金會成立,任首屆執行長,而就讀京都佛教大學通信教育部。慧明法師便除擔任基金會工作外,每年仍於夏季前往日本學習日本佛學研究成果。

九十一年五月基金會敦請會宗長老出任執行長。長老悲智雙運,接任執行長,讓慧明法師安心出國,繼續完成學業,進入京都佛教大學研究修學。長老功德無量。

慧明法師未來希望基金會能為全國僧伽提供更高效率、高品質的醫護照顧。因此,將致力於建立完善的組織制度,結合教界、醫界、學界各方精英之智慧,就「醫療保健」、「安養照顧」、「臨終關懷」、「喪葬處理」等規劃全方位的身心照護系統,並儘早建立全國性僧伽醫療網,成立安養中心,以逐步落實上述理想。

六、讀書留學

二十歲時,慧明法師想報考法光佛研所繼續讀書,但由於當時學歷不足,於是便將十七歲後陸續在許多佛教雜誌上發表的文章,影印寄給所長恆清法師,並寫了一封信給他,表達想報考的意願。

感謝當時恆清法師慈悲,破例讓慧明法師報考。於是慧明法師便歡喜地拿著准考證,要向師父智諭老和尚請假下山考試。

師父沒有准許,並請正在日本留學的惠敏法師,告訴慧明法師在外讀書的現況。結果沒去應考,也沒出去讀書。因為當時淨苑的規矩是,若沒有獲得師父同意,而出去讀書或參學,視同永遠離開常住,所以只好作罷。

但讀書的念頭卻未嘗稍減。直至七、八年後《南山律學辭典》完成,由當家慧修法師帶他向師父請假,才得到師父慈允,同意他出來讀書。

當天向師父秉白告假讀書時,師父哭了。慧明法師懺悔地趕緊安慰師父說:「師父您不要難過,我只是出去讀書,跟慧敏師一樣,讀完了就回來。」師父同意了,慧明法師的眼框也濕了。師父慈悲恩准他「讀完了就回來」,讓他不致成為失去常住的學僧,得以在放假時回來永遠的常住──西蓮淨苑。

民國八十五年,承蒙諸佛菩薩密借威靈,三冊的《南山律學辭典》得以順利出版,付梓後,六月便告假下山。一面在中壢圓光佛學院擔任「戒學概論」講師,一面準備參加台北市教育局的高中畢業同等學歷檢定考,及赴日留學相關事宜。後在開明法師的協助下,終於在八十六年九月順利赴日。

負笈三個月,因大航法師建議,回國致力僧伽醫護基金會之成立,並選擇就讀京都佛教大學通信教育部,於每年夏季赴日求學,繳交論文及考試。

九十一年五月,會宗長老慈悲,接任執行長一職,成全慧明法師讀書之願。慧明法師七月赴日,交畢業論文,乃撰寫有關道宣律祖戒律之內容。獲教授讚賞,以優秀成績畢業,並受頒通信教育部部長獎。在外國留學生中,此為難得之殊榮。

教授乃專研中國高僧之學者,主動表示要繼續指導慧明法師之研究論文,仍以道宣律祖之戒律為主題,作深入探討修學。於是,慧明法師未再考慮其他學校,決定就在京都佛教大學讀研究所,深入南山律。

智諭老和尚曾在慧明法師當沙彌尼講「沙彌十戒」圓滿後,找慧觀法師與慧明法師到跟前開示。老和尚向慧觀法師說:「慧明有戒律上的善根,此後你要帶著他學戒,要全心教導……」同時也對著慧明法師說:「你在戒律上有宿慧,今後你就往持戒念佛的路上走。慧觀很厚道,而且忠心耿耿,你要好好地跟著他學……」

老和尚八十九年十二月往生西方,慧觀法師「忠心耿耿」地遵從師父的耳提面命,始終如一地要護持、照顧這位善根深厚的師弟。

弘一大師曾在「律學要略」中述及,唐代最盛行於世的可算南山律,南山道宣律祖著作浩如淵海,其中《行事鈔》最負盛名。自唐至宋,解者六十餘家,唯靈芝元照律師最勝。元照律師後,律學漸漸趨於消沈,罕有人發心弘揚。南宗後禪宗益盛,律學更無人過問,所有唐宋諸家的律學撰述數千卷悉皆散失。明末清初,有蕩益、見月諸大師等,欲重興律宗,但最可憾者,是唐宋古書不得見。

南宋至清七百餘年,關於唐宋諸家律學撰述,可謂無存。清光緒末年乃自日本請還唐宋諸家律書之一部份。弘一大師當時云,近十餘年間,在天津已刊者數百卷,此外續藏經所收尚未另刊者,猶有數百卷。

弘一大師愷切開示,今後倘有人發心專力研習弘揚,可以恢復唐代之古風。凡蕩益、見月大師等所欲求見者,今悉俱在。我們生此時候,實比蕩益、見月諸大師幸福多多。

南山律之修學,在台灣已蔚為風氣,在大陸亦欣見復興。慧觀法師不斷勉勵慧明法師,在日本留學,可在南山律上多加用功,將唐宋散失之古書,請回國內,對中國之南山律修學,將具不可思議之深刻意義。

七、僧伽教育

民國六十一年智諭老和尚到淨苑開山,至八十九年圓寂,前後將近三十年,很少下山,為的就是要用功念佛、奮力撰述、好好教導弟子。老和尚從親自開經授課、帶領大眾研討、指導弟子試講試編,練就弟子們「一身是膽」。因為老和尚秉持「有微塵許善,思與眾生共」的悲願,所以鼓勵弟子們「集體修學、公開資料」或「集體出書」來分享大眾。

老和尚這樣的作風,影響慧明法師甚深。後來法師在中壢圓光佛學院教書時,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在鼓勵、栽培學生,將學院給他的講師費,用來買二十六孔活頁筆記本、活頁紙、稿紙,鼓勵學生課前預習作科判、找資料、寫讀後心得,乃至上台試講。

甚至在新營妙法寺戒壇講授「比丘尼戒」時,悟光精舍和尚尼來請他去講戒,他毫不考慮地說:「如果因緣許可,我去幫您訓練師資吧!他們如能繼續在悟光努力專研,未來肯定會比我優秀的,佛教有愈多的僧才,法門才會更興盛。」蒙過去善緣、三寶慈佑,老和尚厚愛栽培,法師願如斯提攜後進。

老和尚大力栽培人才,重視僧伽教育,一群弟子無論在淨苑內或淨苑外,大都恪遵他老人家「學戒、持戒、弘戒,聞法、如法、說法」的訓誨,在每一崗位上,或多或少皆親為或護持弘法利生之事。慧明法師非常感佩老和尚的理念,也深深地認為僧伽是佛教的命脈,培育「肩荷如來家業、身負佛法傳承」的僧眾,是迫切需要的,不僅是當務之急,也是長久必做之事。

慧明法師留學歸國,必悲智雙運地注重僧伽教育。我們期待他學業有成,能在南山律宗、彌陀淨土等領域,自度度人,栽培後進。他會讀書、會教書、會編書,願他在僧伽教育上有所毅力,則佛門甚幸!眾生甚幸!

願三寶加持,慧明法師在道業、健康、安全、學業、事業上都蒙佛菩薩護念、龍天護持。一切無礙,功德圓滿。是所仰祈!是所至禱!

慧明法師生平簡介

本文由慧明法師審定;慧觀法師提供-2003/0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