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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門囈語
Author 釋聖嚴 (著)=Shih, Sheng-yen (au.)
Date1993.11
Pages300
Publisher東初出版社
Location臺北市, 臺灣 [Taipei shih, Taiwan]
Content type書籍=Book
Language中文=Chinese
Note平裝 / 第6版, 叢書/系列:東初清涼世界1
Keyword禪宗=Zen Buddhism=Zazen Buddhism; 中國佛教=Chinese Buddhism
Abstract《禪門囈語》自序──夢中人的夢話



自從我於一九七六年五月間,在美國紐約的大覺寺,開始教授佛教的修行方法之後,偶爾和學生們談起剋期取證的精進禪七,以及禪七的生活規範,禪七中所發生的種種身心反應。當時有一位美國居士菲力浦凱普婁(PhilipKapleau)所寫的一部《禪門三柱》(TheThreePillarsofZen),在美國也非常流行,那部書裡便有關於精進禪七與修證經驗的敍述和介紹。我的幾位美國學生,對禪七抱有相當急切的熱望,但因一時間不易找到適合打禪七的道場而遲遲未能達成願望。直到過了一年,那是一九七七年的五月,美國佛教會的資助者,也是我個人的護持者,沈公家楨長者夫婦,願將他們位於長島而濱臨大西洋海岸的別莊「菩提精舍」借給我們舉辦一次禪七。那次禪七,連我和協助我的日常法師在內,一共僅得九人,卻是一次非常成功的禪七,內有三位青年得到了相當不錯的體驗。尤其是一位名叫史蒂文生(DanStevenson)的青年,悟性之高,用功之力,使我想到太虛大師環遊歐美時所說的一句:「西方有聖人之材而無聖人之學。」一旦他們有了成為聖賢的學問和方法,西方人似乎比東方人更有潛力。這也使我奠定了繼續在西方弘揚佛法並傳授修行方法的信念和心願。迄今我在紐約已舉辦了十次以上的禪七,頭上的五次,借用菩提精舍,第六次借用靠近紐約州首府Albany的大乘寺。一九七九年五月起,在紐約市皇后區與弟子十數人租屋成立禪中心。是年底,我們有了屬於自己這個團體的一棟二層樓房,命名為中華佛教文化館(TheInstituteofChung-HwaBuddhistCulture)附屬的東初禪寺,規模雖小,但在沒有錢又缺少外護的情況下,僅憑我的信心而能至此,實在要感謝三寶的加被之恩。從去(一九八〇)年起,我們計畫,每年可在紐約的道場舉辦四次禪七。

在菩提精舍舉辦了第一次禪七之後,沈公家楨長者聽完參加者所作心得報告的錄音帶,便鼓勵我找人把它整理出來,印成小冊發送結緣,因此創辦了打字影印的英文季刊《禪雜誌》(Ch'anMagazine),最初僅供發表禪七的心得報告及刊登我們的一些活動消息。到一九七九年十一月,增加了一份每月一期的《禪通訊》(Ch'anNewsletter),刊出消息以及一篇我的講稿或訪問談話。而《禪雜誌》的性質除了選刊禪七心得報告之外,更增加篇幅,著重於刊出漢文佛典的英譯以及我對禪宗重要文獻的英文講錄。這兩種定期印刷品,雖然仍係草創形態,但它不僅鼓舞了我的美國弟子們推動弘化工作的熱心,也真的受到了不少讀者的歡迎。



我在臺灣,傳授修行方法的因緣,是因我的剃度恩師東初老人於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五日圓寂之後,我便受其遺命兼管臺北的祖庭中華佛教文化館。一九七八年三月,又受美國佛教會董事會之懇請,要我兼管該會設在臺灣的譯經院,並與中華佛教文化館合作經營,將譯經院從新竹市的福嚴精舍遷至北投。當時的譯員包括一位美國小姐共四人,都是在英文、國文、佛學上有很高造詣的青年人才,只是以譯經人員的標準來說,最好也能具有相當程度的修證經驗,那就更理想了,否則僅從文字的表面理解佛經,總不免有所不足。四月底,回到美國與沈公長者談及,他也有此同感,故希望我能在下次回臺灣時,為譯經院的同仁在修持方面作些輔導。同年九月,回到臺北後,與數位善知識談起禪七的事,他們也早在各佛刊上讀到了有關我在美國指導修行方法以及禪七的報導,所以勸請我盡快舉辦。十月初,在中國佛教會由悟明長老邀請的演講會上,講完「禪在美國」之後,即宣布自十一月四日至十八日,於北投的本館舉辦兩次禪七。報名的人並不多,又與《慧炬》雜誌的周宣德長者聯絡,給了我一份大專學生彌勒佛學研究獎學金的得獎者名單。通知發出後,反應也不熱烈,但是以我譯經院以及文化館信眾相加共有十來位居士作基本,總算使我在國內跨出了指導修持方法的第一步,而且成績也不錯,共有五人得到相當好的體驗。

自此,我在臺灣主持禪七的風格,即被一些參加過的人,傳播開來。因我兼顧臺灣與美國兩地的研究所及道場,每隔三個月,必須出國一趟,再過三個月,一定回到國內來。可是當我還在國外時,已接受國內熱心者的要求,安排好了回國之後打禪七的日期;同樣的,當我尚未出國前,美國的弟子們已為我安排好了返美之後打禪七的日期。看起來,我似乎就是為了打禪七而奔馳於臺北與紐約之間;因此被人送了一個「禪師」的稱號,其實我是以弘揚佛陀教義為宗旨的比丘。以晚唐以下傳統禪宗的立場而言,我應該是一位法師,若以天臺宗的初祖慧思、二祖智顗,乃至華嚴宗的五祖宗密、明末的雲棲袾宏等,均被稱為禪師而言,我之能被視為禪師,當是一大殊榮了。



中國大陸時代的叢林,每年有冬夏兩期的精進禪七,如果因緣不具足,請不到主七和尚,或者沒有足夠的道糧,便無法舉辦禪七。即使舉辦禪七而遇到像虛雲和尚及來果禪師那樣的宗師來主持禪七,更加難得。所以要想參加禪七,非常不易,進了禪七道場,如果腿子太生、體質太弱,也會隨時被維那趕出禪堂來。不過,凡具規模的禪堂,均有僧值、維那、悅眾,以及堂主、板首等執事,分擔了執行規矩、殿堂唱誦、法器敲打、監督察看及糾正姿勢、排遣身心障礙的工作。主七大和尚除了領眾梵修,只做落堂開示及勘驗工夫的事。即使在今日的日本,新式的所謂「接心」或「攝心」精進大修行,至少也有三人至五人,除了老師(和尚)之外,尚有西堂及維那、侍者等。西堂即主要的助手,至少已是親近追隨老師十或二十年以上的禪者,他講解規矩、執行規矩、指導坐禪的方法、督策禪眾的修行,聲若洪鐘,非常威嚴。另有維那等,負責領導唱誦及其他事務。高明的主七老師(禪門宗主稱為老師,例如池州南泉的普願禪師,因為俗姓王,常自稱王老師)年紀已在四十或五十歲以上,必須當過西堂,並且確有相當的修證經驗者,他在禪七之中,除了朝暮課誦及齋堂領導大眾之外,便是在晚上向大眾「提唱」(講說)禪門的公案語錄一個小時左右,其餘每天大部分的時間,是在他的「獨參室」(方丈寮)接見禪眾,解答有關修行方法及身心反應方面的疑難。

事實上禪眾向老師報告修證的體驗而取得老師的印證,才是「獨參」(即是中國的小參,亦即接受個別指導及考驗)的本意。這樣的職務,若非筋骨健朗體力充沛的禪者,對於中年以上的人也會感到吃力。

至於我的情況是非常艱苦的,初次在美國主持禪七,已四十八歲,我沒有當過板首或西堂,所以也無法得到一位在修證及攝眾調眾上均有經驗的助手。自廚房到便所,從起床到就寢,由講解規矩到巡視禪眾、糾正姿勢,都是我一個人擔當。我之所以如此,因我相信,若要等到因緣具足之後再打禪七,恐怕在我的有生之年,便無實現的可能,所以不顧禪門的常軌,一肩把它挑了起來。

當然,對我這個體弱多病,身高一百七十一公分,體重經常只有四十三公斤的人而言,這是極其辛勞的工作。每打完一次禪七,就像害了一場大病,虛脫無力,久久不能復元。因在禪七期中,須得禪眾將「色身交與常住,性命付託龍天」,否則便不可能擺脫平日所執以為自我中心的肉體和心態,而構成了修行的大障礙。這樣一來,禪眾的任何身心反應,我都要負起保護他們安全的責任。通常在禪七進行到第三天之後,如果修行者的心理障礙(貪、瞋、癡、慢、疑)越輕,得失心越少,他們的身心反應便越明顯。初嘗喜受,往往樂不可支;初得輕安,往往不知所措。相反地,如果修行者求勝心切而猛烈用功,可能造成呼吸急促、胸悶頭暈、四肢抽搐等現象。在這種情況下,我這個做師父的人,就像母親照顧著一大群剛出生的嬰兒,而且都是害了病的嬰兒,必須全心全力、不眠不休地照顧他們。

所以,每當有一人得到較深的覺受,或者乃至僅僅得到了一次未到定之時,我都會像產婦於陣痛之後,乍見新生兒時的那種喜悅與悲愴感,每每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而當一次禪七在法喜和平安中結束之際,我又像在十方三寶及護法龍天的呵護下,通過了一次與生死搏鬥的考驗,悲喜不能自抑。若以我的體力來說,寧願選擇專志於講經說法與著書立說的路,不要再做指導禪七的師父,可是我卻一次又一次地辦了下來。每當我用盡心力協助禪眾,而禪眾竟又無法得力之時,便自感慚愧,覺得自己的福德智慧不足以度化眾生,濫竽充數,自誤誤人。所以一直期望能摒除一切,再度入山,準備自度的資糧,無奈近十幾年來,被因緣東牽西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記得在我三十歲時,東初老人即命我一邊做事求福,一邊自修智慧。如今年逾五十,還想逃避,何以報答佛恩、師恩、親恩以及眾生之恩?所以,雖在每次禪七結束時,都想不再舉辦另外一次了,結果還是一次又一次地辦了下來。然漸漸地也剃度了幾位弟子,在例行的瑣事上已能幫到一些忙,若要成為我指導修行方法和主持禪七的左右手,尚須假以時日哩!



中國的禪宗,是不落階次的頓悟法門,若涉及禪觀或禪教的方法,例如數息觀、不淨觀、因緣觀、枯屍白骨觀等,便可能被視為漸悟法門了。但是不假漸修而能頓悟成佛的人,畢竟太少。從禪宗祖師們的開悟經過來考察,大多數是在積年累月的修行之後,才能得到一個「入處」(破參見性),開了一線或乃至一瞬間的智慧眼之後,才去參訪明師,求證他們的所見是否正確?如果正確,又是到了何種程度?請求下轉語、抉眼膜,點撥指引,以期更進一層。然後棲隱於水邊林下或深山幽窟,長養聖胎。及至大悟徹底,晴空萬里,而且是「日日是好日」的程度,再返世間,普度有緣的眾生。然而在今日的社會中,究竟有幾人願意為了這樁大事而花費數十年的時間,順著這樣的路子來走呢?能夠為那些已得「入處」的禪者點撥指引的明師又在那裡呢?

因此,我以數十年來的修學所得,將修行的歷程用三個階段的方法,完成三個
ISBN9789576330773 (精); 9576330777 (平)
Hits2184
Created date1998.07.22
Modified date2014.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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